第七十六章 戴罪之師(第1/2 頁)
計利以聽,乃為之勢,以佐其外。勢者,因利而制權也。——《孫子兵法·始計》
青州東萊郡
因為立夏之日迎夏於南郊,車,旗和服飾用紅色,因此無法從服色上別識君臣上下,官位高低。
綬有四採:黃、赤、紺、縹。
朝廷又規定官員必須隨身攜帶自己的官印,並在腰上配綬帶,作為官階高低的標誌,使人一望即知印經者身份。
印是一種用來繫腰的絲帶編成的飾物,經是官印上的絲帶,故又稱“印經”,是朝廷統一發放的官員權力的象徵。
皇帝佩長為二丈九尺的黃赤經,公,侯、將軍佩長七尺的紫線;千石,六百石佩長一丈六尺的黑;四百石,三百石長一丈六尺的黃線。
按當時的制度規定,官員平時在外,必須將官印裝在腰間掛的囊裡,將經帶垂在外邊。
此時,來到東萊的十數名官員,為首官員用黑綬,有三採:青、赤、紺,組為印經,使人一觀便知君子之貴。
來人一到東萊官衙便亮明瞭身份。
“大鴻臚明府大行令行寬,拜謁蔡太守。”
面對此人,行寬即便是朝廷官員也絲毫不敢有倨傲之意,禮節備至。
東萊太守蔡伯起,雖無盛名,但出身於襄陽蔡氏,其子瓚已經徵在公府,依皇帝這樣的用人速度,過不了幾年,這位蔡瓚就要出任地方為官,他們得罪不起。
蔡平亦不敢託大,早已經攜一干曹吏在官衙門口等待,見到行寬行禮,心中喜悅,但在行寬行禮之後,還是恭恭敬敬的對著行寬行禮。
“不敢當上使大禮,東萊郡守陽,拜謁上使!”
蔡伯起,名陽,字伯起。
取地名蔡陽之意,並非被關二爺砍的那位無名小卒。
行寬笑著上前,托住蔡陽的手,以示親近,“寬奉明府明命,欲在東萊設一港口,哦,港口二字,取至尊欽命,港口,取河海曲流停泊之意。”
蔡陽於是明白了,此事乃是皇帝關注的事情,於是也就不敢有所大意了,領著行寬及身後的百石吏員進入官衙。
照例吩咐姬妾酒宴舞樂安置諸人。
席間,蔡陽表示了自己的難處。
問題的本身還是來自於黃巾賊。
管亥畢竟不是小股流賊,而是聚眾千人,呼嘯山林之中,背靠姑餘山為屏,來去隨風,打不能打,守不能守,東萊如今郡兵已然人困馬乏,不能一戰。
行寬聽的面色凝重,還是笑著安慰蔡陽,只是心裡難免有所不安,若是在這個時候被管亥衝擊了城池,恐朝廷怪罪,於是匆匆結束了宴席,上書大鴻臚劉繇告知了其中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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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軍軍營,涼州軍氣氛較之往日明顯低迷的多。
楊奉揹著一背的傷在為戰馬刷毛清洗,以及餵養食物,看著馬匹吃的歡快,楊奉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戰馬吃的東西可比他個大頭兵豐富的多了,芻藳,草豆等混合分槽,而這四匹專屬於天子的戰馬吃的則更為豐富,還加了雞蛋在槽裡,馬兒還在津津有味的進食,而他只能吃拳頭大的一團難以下嚥的麥飯,而這,一天還只有兩頓。
一連數日,楊奉剽悍的身體都瘦了許多,倒是原本就不算剽悍的身體,如今反而更有英氣。
楊奉一直就覺得徐榮大概是身體不太好,要不然怎麼生的這樣瘦弱,就這體型,別說為將了,就是拿槊都有些艱難。
楊奉靠近徐榮,擦了擦手,然後面含痛色的從懷裡掏出一團麥飯,內裡罕見的夾著一片肉,即便心裡有一萬分的不捨,但楊奉還是遞給了徐榮。
“俺連累了你與俺當了這許久的馬伕,甚是過意不去,這團飯裡有片葷,你去吃了罷,俺為你看著馬。”
徐榮詫異的看了楊奉一眼,隨即回絕道:“不干你的事,不必有所愧疚,你飯量大,每日兩食本就有所不足,若是少了葷,恐怕日後上馬都成難事了。”
楊奉將手裡的飯糰強硬的塞給徐榮,悲慼道:“上馬?不斬你我都是幸事了,豈敢再求上陣殺敵?”
徐榮聞言一笑,道:“自你我被奪去職祿後,一連數日未有動靜,某料想,此事未必沒有旁的轉機?”
楊奉聞言面色一喜,隨即收斂起來,看了看周圍巡視的營士,低聲詢問緣故。
徐榮的聰慧他是有所見識的,先前被蓋順捉拿之後也不曾透露自己的黃巾身份,因此無事,此時對於徐榮的話更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