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論功論罰(第2/3 頁)
訝道:“太傅何至於此?”於是不允袁隗的請辭。
袁隗再次請辭,太后仍舊不許。
直到袁隗三請,太后終於‘不捨’的點頭應允。
袁隗面色於是更為黯然。
這當然是一筆關乎到兩方勢力的交易,但是如今主動權在皇帝手裡,袁隗不答應也得答應,否則袁氏幾百年的傳承就在旦夕之間了。
“車騎將軍何苗,素有韜略,護駕有功,暫代北軍中侯。”
“尚書盧植進光祿勳,仍錄尚書事,進陽城侯!”
“典軍校尉曹操,擢司隸校尉,加俸六百石!”
“羽林中郎將蓋順......”
好半刻鐘的時間過去了,太后才分封完畢,眾人齊呼聖明。
到現在,大將軍仍舊沒有出現。
太后卻是又說道:“中常侍等十賊,俱已伏誅,今天下定矣,諸位君子當好生輔佐皇帝!”
黨人聞言,幾乎要彈冠相慶,但是一想到袁隗的離去,眾人其實也就沒那麼高興了。
最後,在古怪的氣氛中,太后離朝......
長路盡頭,一行車隊緩緩駛來,停在大呂亭邊。大呂亭再往前邊一點就是大浮橋,過了大浮橋,就要渡洛水了,過了洛水的範圍,出了所謂的太谷八關的範圍,距離汝南就不遠了。
大浮橋在朱雀闕的前方,是個不大不小的渡口,經往雒陽的額許多貨物,都要在此下船,因此船貨繁多,旁邊專門修有一座歇腳的長亭,即漢代的十里一亭,文人騷客送行,常至此亭贈酒高歌,以全依依送別,又是美好的祝願。
袁隗停止了車馬,往日清峻不屈的身軀,在經過這次不小的政治打擊之後彷彿變得佝僂許多,在侄兒袁紹的攙扶下,他巍巍顫顫的下了車。
不禁回頭張望那高聳的朱雀闕,高大的城樓闕宇在地平線上隱隱可見,遙想當年與當時一時名望俊才入京,心裡盛裝著全是大漢天下,夙夜圖謀,只為興復漢室,別無他求。
回想這些年的風波迭起,從黃巾作亂時的兩次起復,屢歷三公,到如今車馬返鄉無人問津。
望著遠處仍舊如當年一般毫無歲月痕跡的望樓,撫了撫鬚髯,袁隗心中突然湧出數不盡的酸楚,卻無人可以傾訴。
時光如故,可惜,朝廷已不容吾矣!
當年與他並轡而行的公卿們,一個個都離他而去了。
袁隗目光模糊一陣,彷彿看見當年如李膺,戴恢,陳藩等人對自己深深行禮,面色興奮,手指指著書本,道:“君行道中,何足哀哉?”
“叔父,時候尚早,我等何不到伊闕關時再做歇腳?”
袁紹下馬問道。
此時的他已無半分先前的意氣風發,面色消沉許多。
袁隗放眼望向道路盡頭,口中喃喃道:“再等等,再等等!”
袁紹凝眉不解,順著袁隗的目光向前望去,如今人去樓空,雒陽那些家族的嗅覺靈敏的不像話,只是一日之間就都知道袁家牽扯上了大事,誰還敢來相送?
突然間,有數騎從路盡頭跑來,袁紹看見最前頭一匹高頭大馬上,有一個年輕人身著便服,袁紹目瞪口呆的望著來人,彷彿痴傻了一般!
袁隗同樣也望見那人,那人騎馬漫步而來,與之微笑。
袁隗臉上晴朗起來,囑咐袁紹道:“本初,去買些酒來。”
袁紹如夢初醒般,快步離開此地,為兩人留下談話的空間。
大呂亭長得知老人乃是袁氏家主,連忙出亭參見,極力邀請眾人入亭說話,隨後又是殷勤的端茶送水,又是噓寒問暖,佈置上座。
袁隗好言招待了其人幾句,這人也識趣的退下。
“陛下即位時,大約才是這麼高,當日何曾料到會有今日?”
袁隗大約比劃了一下皇帝的身高,那時候的皇帝還沒有經歷穿越的事情,其實是很瘦弱的,看起來也有些怯生生的,不太像是當皇帝的人。
而今不過大半月有餘,皇帝的身高比那時候彷彿長了不少,簡直是一天一個樣,氣度也比前番即位的時候更威嚴了些,更像一個皇帝。
皇帝笑笑,“袁公那時候鬍子也沒如今白的多。”
袁隗聞言更是苦澀。
皇帝不再談論這個,笑道:“今日之事,袁公可曾後悔?”
袁隗搖頭,“為國除賊,何悔?只未料陛下手段高明,老夫心服口服。”
袁隗不知道皇帝如何能夠將遠在扶風的皇甫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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