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好奇之心(第1/2 頁)
次日,天光大亮。
陳慎醒來,頭疼得要死,用頭痛欲裂一詞,真是一點都不為過。
按了按右前額頭,又拍打兩下,發出痛苦的聲音。
“嘶——”
看來這酒也不能多喝,度數雖然不高,但醒來之後,實在太難受了。
陳慎微微蹙眉,強忍著疼痛,抬頭瞟了眼,還趴在桌上的郭嘉。
“奉孝,奉孝,醒醒……”
陳慎一邊推著郭嘉,一邊輕聲喚道。
郭嘉抬起頭徵徵的看著陳慎,看了一會,好似清醒不少,“謹修,什麼時辰了?”
陳慎起身走出帳外,抬頭看了眼天空,還是矇矇亮,心裡大概知道是什麼時辰了。
於是走進帳中,回答道:“看天色,應該是卯時。”
“嘶……頭好疼啊。”郭嘉也拍打著頭,發出痛苦的聲音。
“對了奉孝,咱們以前飲的酒,醒來後,都沒有這麼疼,這次怎麼回事?”
“嘉也不知,可能這次是我們飲多了吧。”郭嘉猜測道。
“嗯,或許吧。”
兩人沒有再討論酒的問題,郭嘉起身往外走。
陳慎看見郭嘉走路,都是踉踉蹌蹌的,嚇了一跳,趕緊上前扶住,擔心道:“奉孝,你怎麼了?看你走路要倒了一樣。”
郭嘉一揮手,“沒事,可能是酒勁沒完全散去,嘉先回帳中休憩一下。”
陳慎這一罈酒,完全倒掉了一大半,所以醒來後,比郭嘉要清醒一些。
郭嘉是愛酒之人,不願意浪費實打實的喝了一罈。
“陳方、陳方。”
“公子,有何吩咐?”陳方應聲進入抱拳行禮。
“送奉孝回營帳。”
“遵命。”陳方攙扶著郭嘉慢慢的走出營帳。
望著郭嘉走遠的背影,陳慎低頭聞了聞身上的儒服,一股油煙味加酒味,那味道實在是不擺了,一刻也忍受不了了。
於是吩咐士卒去燒些熱水,準備沐浴更衣。
一霎,幾名士卒提著水桶進入帳中,往浴桶裡面倒水。
走時,陳慎還不忘吩咐一句:“不準任何人進來。”
“遵命。”幾名士卒退出帳外。
陳慎走近浴桶前,把自己身上的儒服去掉,只剩一條褻褲,光著腳板進入浴桶。
半刻鐘後……
陳慎覺得洗得差不多了,準備起身時,忽然發現,沒有拿乾淨的衣物。
於是很悲催的,穿著那身充滿油煙味的儒服,去床榻處翻找衣物。
很快,找到一件灰白色儒袍,又折回去重新沐浴一遍。
這時,陳慎聽見帳外有喧譁聲。
心裡頓感不妙,難道是袁軍來襲營了嗎?
其實是陳慎想多了,事實就是典韋提著一罈酒過來了。
典韋怒目圓瞪,喝道:“本將,找軍師飲酒,爾等攔我作甚?想吃我一戟嗎?”
……
士卒看見是這尊大神,也不敢大聲說話,只得支支吾吾道:“軍,軍師吩咐過,不準任何人進去。”
這時,典韋心裡疑惑更深,這軍師在幹什麼?還不讓任何人進去,不會是一個人在吃美食吧。
吃美食沒有道理不叫我啊,難道是嫌棄俺吃得太多,上次吃了他的叫花雞,這次不叫俺了。
典韋板起臉來,再次喝道:“軍師在作甚,為什麼不讓進?”
“這,這,小人也不好說。”
士卒覺得陳慎在沐浴的事,不好往外說。
這樣簡直是快把典韋逼瘋了,一把將士卒推開,自語道:“俺倒要看看,軍師在作甚?”
“將軍,將軍……”士卒伸手去攔時,典韋已經提著一罈酒進帳。
士卒欲哭無淚,看來是免不了一頓軍杖。
“軍師,軍師,俺來找你飲酒了,這可是主公賞賜的好……酒。”
典韋的聲音由高轉弱,最後慢慢消失。
因為看見陳慎髮髻散亂,袍服凌亂,正陰沉著臉瞪著自己。
難道是打擾軍師好事了嗎?不對呀!軍營哪裡來的女子,這一路上,也沒見軍師跟哪個女子眉來眼去。
典韋仰著頭,望著營帳頂棚,不去看陳慎那殺人般的眼神,倆大眼珠轉來轉去的。
轉了一會,或是轉暈了,又低下了頭,剛好瞟見左方几案上,那杯盤狼藉的模樣。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