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敢。(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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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第叄個到達的是鄭成功的爸爸，比他們二人晚來四十分鐘，是一個極其高大的男人，進來就問誰把誰打了，誰賠誰錢，賠的話賠多少，宋志高為了避免尷尬，搭了他的話茬，擺了擺手：「你兒子把我兒子打了，不用賠不用賠，小孩子打打鬧鬧而已，小男孩都這樣……」

&esp;&esp;鄭成功的爸爸當著全部人的面把鄭成功批了一頓，內容多數是不省心，欠揍東西，隨你那個媽，鄭成功低著頭聽著，但好歹沒當著面挨一頓打，而叄個家長一塊到了以後，就是一批集合的教育，叄個小孩在一邊旁聽，教育內容是預防早戀，讓孩子學會剋制暴力衝動。

&esp;&esp;老師把後果說得很大：「今天能打人，明天就能殺人。」

&esp;&esp;「對對。」宋志高連連應和，「一定好好管教。」

&esp;&esp;宋嘉航的背被拍的「啪啪」響，一場持久的教育在宋志高的敷衍應付下結束了，其餘兩個家長都沒說什麼，老師對叄個小孩下了一天的思過，念在初次且不嚴重的情況下，選擇不把情況上報，也並不記過。

&esp;&esp;教育結束，邱況回到了車上，坐上副駕駛。

&esp;&esp;晉替秋坐在主駕駛，沒有選擇開車，把座椅拉了下去，用半躺的方式捏著眉間，氣氛變得比在教室中更凝重，最讓人驚懼的不是被懲罰，而是被懲罰前的幾秒，女人把此刻延長至無限，邱況越等待越是心驚膽戰，一直看向前方，眼淚無聲無息地就掉了。

&esp;&esp;「我該相信你麼？」女人把座椅拉起，「你已經違約了一次。」

&esp;&esp;「我可以向您解釋，宋嘉航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我沒有和他談過戀愛，他們兩個之所以打起來是因為宋嘉航是同性戀，和鄭成功在一起，他們鬧了冷戰，宋嘉航打算借我的衣服披氣氣鄭成功，沒成想鄭成功懷疑我是宋嘉航的女朋友。」

&esp;&esp;「我跟你在說這個麼？」女人平淡問。

&esp;&esp;有的時候詰問不需要太多語句，只需要短暫的一句，地位的「高低」便在頃刻彰顯，邱況下意識地說：「對不起。」

&esp;&esp;「這麼長時間了，你知不知道到底是哪錯了？」

&esp;&esp;「我在學校裡闖禍了，害得您多跑了一趟，耽誤了您的寶貴時間，害得您被老師批評，我丟臉的同時也讓您丟臉了。」

&esp;&esp;「不是。」晉替秋說，「自己扇自己巴掌。」

&esp;&esp;邱況開始扇自己，這一次沒有說計數，也沒有制定一個盡頭。

&esp;&esp;扇過一段時間後，晉替秋問：「現在記起來了？」

&esp;&esp;「我不該把衣服借給宋嘉航，那樣太曖昧了，是對您的不尊重，我不該預設我的心是純正的，認為我不可能和他在一起，就縱容我的行為是曖昧的。」

&esp;&esp;「不是。」晉替秋說，「繼續。」

&esp;&esp;邱況繼續扇著自己，心裡面知道不止是這些懲罰，等待懲罰的一顆心酸澀，被恐慌擠壓得不成樣子，心中不斷地想到之前，之前的懲罰是趕出家門，一想到此大腦近乎無法思考。

&esp;&esp;不是因為披衣服？那是因為什麼？為什麼要猜？為什麼不能直接說，直接給個痛快？心中的痛苦和肉體的痛苦完全不成正比，邱況開始回想到之前。

&esp;&esp;之前……

&esp;&esp;之前也是因為宋嘉航，收穫了人生中記憶最深刻的幾天，現在時不時都會做噩夢，當時的晉替秋定下了一句話，答案呼之欲出：「我不該和宋嘉航當朋友，我應該和他斷聯。」

&esp;&esp;「停。」晉替秋說，邱況停下了手。

&esp;&esp;「你能認識他麼？」晉替秋問，「換句話說，你配認識他麼？」

&esp;&esp;她把襯衫的扣子解開了一顆，無限接近於邱況，淡漠到殘忍的地步，骨瘦的雙手磕在座椅上支撐：「你離開了我你是誰？他又是誰？」另一隻手撫摸著邱況的下半身，寡淡地只是掃過，「他是中泉大廈的少爺，天生應該有一切經歷，校園愛情，不需要付出就能登上好的學校，你離開了我只是孤兒，沒有家庭背景，也不配有自尊，即使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