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尺。(第2/2 頁)

;&esp;「十一，十二，十三……」

&esp;&esp;尺子打了二十餘下，在第二十四次時打斷，邱況不自主地縮回手指，晉替秋把她的手掰開，伸出兩根手指打在她的掌心。

&esp;&esp;「為什麼考得差？」

&esp;&esp;邱況感覺手心攥了一團火：「我不會那些題，可能是有一段知識點沒有聽懂，需要用這個知識的後面的就都不懂了……」

&esp;&esp;晉替秋拿著她的手，又打了一遍：「不會問？」

&esp;&esp;「不好意思問……」

&esp;&esp;晉替秋在對話時又打了幾下，火的觸感更加明顯，邱況從小到大被打的次數為零，只有在晉替秋這裡捱過打。

&esp;&esp;即使是被打了，還是要繼續報數，對於報數不熟練，報著報著不知道錯與對，到後面已經不知道被打了多少下。

&esp;&esp;在尺子聲中，她盲目地報著數目：「三十七，三十八……」

&esp;&esp;「現在幾次？」晉替秋停下了，不只是邱況的手紅了，她的手也紅了，凝結在手的關節處。

&esp;&esp;邱況猜測：「四十二次。」

&esp;&esp;「四十六次。」晉替秋說，「重新計數。」

&esp;&esp;又是重新打起，統共打了八十下，邱況的心一開始是服從的，覺得自己有錯誤，後面越打越生出異心，對晉替秋越來越不滿。

&esp;&esp;她數學卷子的分數是九十四。

&esp;&esp;不是滿分，不是天才，不足以拿出炫耀，但在正常家庭不會被打成這樣。

&esp;&esp;最後掌心已經一碰就疼，她蹲在地上把手攥成拳，掌心已經沒有知覺，聽到晉替秋說：「以後每張卷子不到滿分，自己到我房間。」

&esp;&esp;難道以後每天都要過這樣的生活嗎？

&esp;&esp;邱況覺得自己過不下去了。

&esp;&esp;最開始總是最難熬的，任何事情都是萬事開頭難，在晉替秋家裡不到一個月，她萌生出走的想法，不好意思和晉替秋說，選擇自己走出別墅，覺得自己已經是個大人，想透過自己的力量回到福利院。

&esp;&esp;她走出別墅，天空豁然開朗了，茫然地看著這個大世界，秋風卷攜著落葉，綠化以外是綠化，別墅外還有幾十個別墅，她在別墅外走了兩個小時，過一會又花兩個小時回家。

&esp;&esp;傭人和晉替秋都不知道她「離家出走」過，調整的太快了。

&esp;&esp;林姨上了一桌子菜，見到邱況回家了，用髒圍裙抹了抹手上的水，說方言問邱況：「你去哪裡啦？阿姨找你這個辛苦！敲你房間的門不應的哦，以為你睡著了想叫你起來，晉小姐又不許我們下人隨便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