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chapter10午膳(第1/3 頁)
“孤當時不都說了讓顧太傅今日不用去翰林書院嗎!”
蕭子政有些惱火,他不喜歡撲空的感覺。
蕭子政原以為他和太傅的關係在逐漸變好,想了一路午膳要與太傅一起吃什麼,卻沒想到太傅還是跟往常那樣疏遠。
“陛下……您當時的語氣實在柔和,興許是太傅以為陛下的話只是一句關心,而不是命令……”掌事宮女戰戰兢兢地說道,生怕蕭子政怪罪到他們這些下人的頭上。
柔和?
蕭子政愣了愣,撒了一半的火被憋了回去,他在回想自己是怎麼跟顧衡之說話的。
疑惑替代了蕭子政臉上的怒火,蕭子政揉了揉太陽穴,記性並不好的他總算意識到自己確實沒有表達出讓顧衡之留下來用膳的意思。
“讓御膳房把午膳用食盒裝著帶去翰林書院,多準備幾盅羊肉湯。”蕭子政下令道,“現在去翰林書院。”
“是。”宮女們齊齊行禮,鬆了一口氣——
幸好顧太傅分走了陛下的注意力,不然可有得他們受的了。
蕭子政毫不猶豫地進了轎子。
“擺駕翰林書院!”領頭太監一甩拂塵,說道。
“等等!”轎子內,蕭子政忽然掀開了簾子道。
眾人的心都懸到嗓子眼了,深怕蕭子政怪罪他們。
“荊……”蕭子政本來想問問那個讓顧衡之關心的小太監,但是說到一半又忘了小太監的名字。
蕭子政把紙條摸了出來,看清楚了蕭太監的名字後繼續問道:“宮裡是不是有個叫荊閣的小太監。”
領頭太監捏著蘭花指,夾著嗓子,畢恭畢敬地回覆道:“回陛下,據奴所知,荊閣是在御膳房負責打柴,前不久被調去生火了,陛下可否需要奴把荊閣那廝叫過來?”
蕭子政沉思了片刻。
“罷了。”蕭子政拂袖道,廣袖擺動的時候帶起氣流發出很明顯的聲音,他把簾子放了下來,“孤問過荊閣的事若是敢傳出去,尤其是膽敢傳到太傅耳朵裡,孤要了你們的舌頭,剁碎了餵狗。”
“奴不敢!”在場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知道蕭子政究竟是什麼意思。
其實,蕭子政的想法很簡單——
要是被太傅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監視著,怕不是要氣壞了身子。
*
翰林書院,一隻宛若干枯樹枝的手,先伸了進來,撥開了正院的門簾。
寒氣撲面而來,顧衡之抱緊了懷裡的披風。
進來的是一個老書生。
那書生長得極瘦,看起來形銷骨立,發白的長衫像是套在一局沒有肉的骨架上,臉上溝壑縱橫,刻盡歲月滄桑。
那老書生配的是紅帶子,與陳閣老一樣,都是正一品的官員。
儘管那老書生看起來慈眉善目,但顧衡之還是捕捉到了那人在看到他時,眼中轉瞬即逝的詫異與恐懼——
就像是大白天見了鬼。
顧衡之摸了摸自己的臉,險些懷疑自己臉上是不是戴著什麼凶神惡煞的面具。
顧衡之不知道這人是誰,所以他沒有說話,等著眾人先開口。
“莊夫子。”學生們和齊書寶的鄭重地朝那老書生行禮。
那老書生笑著點了點頭,卻徑直朝顧衡之走來。
莊夫子?
顧衡之的大腦飛速地運轉,原著小說的人物太多,一時間他想不出這個莊夫子是什麼人物。
不過,原主在翰林書院就沒什麼交好的人,想來這個莊夫子應該跟原主的關係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顧衡之就一動不動地站在那兒,學著眾人的樣子朝莊夫子拱了拱手。
“顧太傅身體可還安好?”莊夫子道。
不知道是不是顧衡之的錯覺,他總覺得這個莊夫子像是在問他——
你怎麼還沒死。
可明明這個莊夫子一副關切的樣子,看起來就跟陳閣老一樣慈祥。
“謝莊夫子關心,衡之只是沾染了風寒,並無大礙。”顧衡之道,他不動聲色地往後挪了一步,這個莊夫子讓他不是很舒服,總覺得笑裡藏刀。
顧衡之摸了摸腰間的匕首——
是小暴君給他的那把,他覺得小暴君說得在理,在加上這匕首套上鞘後,並不算引人注目,於是顧衡之就把匕首掛在腰間了。
就算不用它殺人,至少驅驅邪也好。
“那便是極好的!”莊夫子重重地說道,“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