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chapter7四面楚歌(第1/2 頁)
蕭子政捂著肩膀,馬車上四處點著暖爐,比外頭暖和得多,可他覺得有些冷。
寒冷讓蕭子政將那件帶有顧衡之氣息的披風籠緊了些,尖牙咬緊了有些乾燥的下唇,唇瓣上留下了兩個對稱的小坑。
轎子在典獄司的暗牢前停下,周圍人自覺退下,典獄司司長韓尚和李將軍在外頭已經等候多時了,看到裹著雪白色披風的蕭子政,二人皆是一愣:
這般清新的裝束,還從未見蕭子政穿過,襯的蕭子政像是還未被接進宮前。
“參見陛下。”李將軍說道。
“參……參見……陛……陛下。”韓尚是個結巴,所以比李將軍慢了幾拍。
“不必行如此虛禮。”蕭子政深諳帝王威儀之道,在他人面前,即使是面對一直跟著他的忠臣,他的臉色還是很自然沉了下來。
馬車內,顧衡之難得的柔和弄的蕭子政頭昏腦漲的,看著李將軍和韓尚燕頷虎鬚的面孔,蕭子政冷靜了很多。
要是李將軍知道蕭子政下意識的感受,不知道要鬱悶多久。
李將軍是個粗人,虛禮過後,他“唰”地一下站了起來,毫不猶豫地表達了自己的不滿:“陛下,您可別忘了顧衡之與蕭子恪和楊太保關係甚密,雖說他自詡清廉正直,但誰知道他私底下是什麼模樣,您怎麼能準那腐朽的書生上床?您不是一向最不贊成顧衡之所說的為政以德嗎?按照那書生的法子,我們早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上……上床?
一旁的韓尚被李將軍的話驚得瞪大了眼,李將軍那麼一大番話他一句沒有聽見,就聽見“上床”了。
“孤的私事,李將軍不必操心。”蕭子政不為所動,在進暗牢前,他提早把披風脫了下來,摺好,他折得很小心,生怕把披風弄髒了似的。
李將軍和韓尚跟了蕭子政這麼多年,哪見過蕭子政這麼愛護一件披風的時候啊!還是件質地遠遠沒蕭子政原本那件好的披風。
像往常,蕭子政怕冷,裹著披風進暗牢親審人,血沾到披風上,他出來就扔。
韓尚越看蕭子政的披風,越覺得眼熟,他忍不住問道:“陛下,這件披風是顧太傅的吧?”
蕭子政停下腳步,他似乎有些炫耀的意味:
“沒錯。”
*
顧衡之並不知道蕭子政的眼線只說了他給小太監賞錢的事,要是知道,他怕不是得被氣死。
不過這也並不是眼線的錯,畢竟造紙技術在這個朝代並沒有完全普及,一段紙在京城價值千金的都有,自然要省著用,沒辦法記載太多事情,只能挑最異常的事情記錄下來報告。
雖然蕭子政準顧衡之今日不必去翰林書院,但是顧衡之並不打算待在蒼龍殿裡偷懶。
當然,顧衡之也不是去賣玩具的,他只是去熟悉熟悉翰林書院的環境。自他穿越過來以來,一直都抱恙在家,還沒去過翰林書院呢,他得去摸清楚眾人對他的態度,物色物色可靠的人。畢竟他身邊已知的眼線就有兩個。
一個是已經被蕭子恪收買的侍女,名為劍蘭,另外一個是楊太保派來的侍衛,娃娃臉,看著活潑沒有心機,實際上明明會武功,還偽裝成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童,名叫紫丁。
無論是劍蘭還是紫丁都有忠誠之意,可笑的是兩個人忠心的都是別人。
還是小暴君好啊,都沒有派人盯著他。
顧衡之又想到了蕭子政的好。
【蕭子政才不好呢!他居然敢把我當雪片子扔了!】系統舉著小牌子抗議。
“誰叫你不躲好點。”顧衡之心道,把系統塞回了袖子裡。
*
已經賣出去了一個玩具,開了一個寶箱,現在又有另外一個寶箱可以開,顧衡之也沒有那麼急了。
將蕭子政那件肩膀上帶血的褻衣好生收好,放到貼身的口袋裡,顧衡之就準備跟侍衛問問去翰林書院的路。
顧衡之剛準備出發,一個豎著雙髻的侍女和一個書童模樣的人便連忙走到他面前行禮。
那侍女身著月牙白色的馬甲短襖,舉手投足之間沉穩可靠,而那個書童模樣比較稚嫩,身著淡藍色的長袍馬褂,看起來年歲很輕。
這就是劍蘭和紫丁了。
“太傅,您沒事吧!陛下可有刁難您?”紫丁說道,語氣誇張。
紫丁一說話,顧衡之連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陛下並沒有刁難我。”多說多錯,顧衡之簡短地回答道。
顧衡之剛說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