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中午的月亮挺圓的哈(第1/2 頁)
朱標這一句話,有些東西雖然沒有明說,但是隱含的資訊還是很明顯的。
至少許良意會到了一點,這傢伙既然聲稱能幫自己說話,那也就意味著他是可以見到老朱的!
舉薦舉薦,那從來都是給皇帝舉薦,朱標又說的這麼輕鬆,這說明他不僅能見到皇帝,而且還見得很容易。
這一下,許良就忍不住浮想聯翩了。
能輕鬆見到皇帝的人,朱標的身份還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朱標注意到了許良的表情變化,只是微微一笑,並沒有多說什麼。
自己和許良多番接觸,只要有點眼光的人都應該對自己的身份有所猜測,他也就沒有太過刻意的掩飾什麼。
這最後一層窗戶紙不去捅破,那是因為他很享受兩人這種平常隨性的相處。
在這個書院他更像是一個普通計程車子書生,可以和許良侃侃而談指點江山,可以痛快的吃吃喝喝,可以灑脫的嬉笑怒罵,不必再辛苦維持那帝國太子溫良恭儉讓的形象。
他欣賞的就是許良的與眾不同與銳氣,不希望他因為自己是太子而變得功利起來。
現在他還沒有打破這種狀態的打算。
許良見他沒有徹底表露身份的意思,也很默契的不提這個。
朱標很自然把話題轉移到了報紙上面。
“這些天,外面對你和你這書院的風評可是越來越差了,開始的時候還只是在說你不學無術,到了現又慢慢開始說你用心不良,挖空心思賣透鏡賺錢,還用懸賞這種噱頭進行利誘,手段下做無恥,簡直小人!”
許良頓時樂了:“他們都認定我當小人了,那用這些話來攻擊我還有什麼意義,這跟罵小偷是賊有什麼區別?”
朱標啞然一笑:“你倒是看的開,不過這才只是剛開始而已,你想弄那什麼科學,以後要面對的那可是整個大明的驚濤駭浪,你就不怕?”
“腐儒而已,何足懼哉!”許良撇了撇嘴,言語中的輕蔑沒有絲毫遮掩:“落後的終究是落後的,如果它不能自我進化的話,那我遲早會將它掃進歷史的垃圾堆。”
聽到這裡,朱標不自覺皺起了眉,看來又少不了要和這貨爭論一番了。
隨著漸漸熟知,朱標從許良的言談舉止總能感覺到他對儒學的不滿,雙方就這個發生爭論也不是第一次了,每次都是不歡而散。
朱標即便不會為儒家搖旗吶喊,但屢次面對這種莫名其妙的貶低,還是會覺得不爽的。
而且就算要貶低和抨擊,你要是能說個一二三四出來那也就算了,可是更多時候朱標覺得許良的這種敵意是沒由來的,莫名其妙的。
這就讓他有點不能忍了,儒家招你惹你了?
他也忍不住譏諷起來:“怎麼,儒學不行,換你那科學就行了?”
“科學當然行!”許良看了他一眼,隨後無奈的嘆了口氣:“不過我現在這科學是自然科學,還是替代不了儒學,要替代儒學需要的是社會科學。”
朱標直接無語了,又是這樣的突然蹦出來的生僻名詞,雖然他已經有些習慣,但是來的多了他還是覺得頭疼。
要說這些生僻名詞不行吧,那每次許良解釋後,自己還覺得特合適,這些名詞雖然生僻,但是對事物的定義異常的精準,對他來說還是獲益良多的。
所以現在他還是耐著性子詢問起來:“什麼自然科學,什麼社會科學,你解釋解釋?”
許良巴不得有人主動求知,清清嗓子就解釋起來,“這個啊......自然科學嘛,簡而言之就是研究自然現象的,比如水為什麼往低處流,世界為什麼有四季更替,我們觀察這些自然現象驗證出自然規律,可以看做是人與自然的學問。”
朱標點頭表示理解:“這不就是你文章中說的科學嗎,那什麼又是社會科學?”
許良又道:“如果樸素理解的話,可以認為這是研究人與人,人與社會的學問,我們研究社會運轉的規律,以此來指導人類進行生活生產活動。”
朱標若有所思,很快就領會了其中的區別和意思。
也許就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隨著和許良的接觸漸深,他的思維也在潛移默化的發生著變化,這種思維變化就藏在兩人的言談之中。
語言就是思維的表層體現,當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說話習慣從不適應到適應,從難以接受到輕易接受,這一定程度上就意味著雙方的思維正在潛移默化的趨同。
比如以前,如果有人問朱標水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