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贏,贏麻了!(第1/2 頁)
“有名許良者,起科學說,以明證為本,行必有實驗,言必稱結論,有曰大者日月可明,小者沙石可證。
今有氣候論,立新思,開新潮,多有可取,然未見實驗,只見結論,何也。
其自也言說,不實驗者,結論不立,今自毀其言,自破其說,思之令人發笑!
言行不一者小人,自相矛盾者蠢人,其二皆有乎?
既如此,不能實驗證氣候論,則或科學,或氣候論,二者必誤其一!
其言:氣候者可決王朝興衰,物種存亡,文明形態,唯請以實驗證之,若不能證,實以危言聳聽,以妖言惑眾,興暴論者罪甚大乎,必上舉也……”
許良看完洋洋灑灑的一篇申飭文,忍不住長呼一口氣,目光落在稿子最後的署名上。
青山學院—章宰
這傢伙好強的攻擊性,又是小人又是蠢人的,言辭銳利,步步緊逼,看下來真的有點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早已看過稿子的楊士奇一直在觀察許良的反應,看到他除了皺皺眉就沒有其他反應,心道這社長的還真是沉得住氣,這幾乎被人指著鼻子罵了,竟然一點不生氣。
心裡腹誹是一回事,楊士奇還是說起正事來。
“在下近年隨父來了陝西,多有聽聞章宰其名,此人精曉學術,曾經幾度辭去朝廷徵辟,一心治學教書。
其治學多有高徒,故學生張紞,現任雲南布政使司,今學生曹端,聰慧明智,隱有大儒之姿。
其不僅在陝西聲望隆厚,即使是在整個北方來說,也都是富有名望的,堪稱北方理學巨擘,在北地計程車林地位極為尊崇。”
許良聞言點了點頭,其實他也多少聽過章宰的名字,畢竟都是開學院的同行,基本情況還是知道的,只是沒楊士奇知道的這麼詳細而已。
當代大儒,除了像方孝儒這般出名的,其他的人許良都不太知道,他知道章宰,但是不知他在北方竟有如此尊崇的地位,畢竟他也不混儒學圈子。
不過許良早有心理準備了,只要自己拉起科學的招牌,像現在這種事兒是遲早都要來的。
自己一個新幫派要立足下來,不和老江湖掰頭掰頭是不可能的,只有在鬥爭中存活下來的,才有資格談以後。
他只是沒想到不來則已,一來就來個大的,一般不都是先來點小魚小蝦給自己刷刷經驗嗎,這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而且這章宰直接把對線的稿子投到報社來,這不是把手指頭指到自己鼻尖上了,真不把自己當人呀,對此許良還是有點不爽的!
你要跟我火併,你要跟我報上論戰,我還能怕你不成?
楊士奇玩味的問道:“那總編你看,這稿子過還是不過?”
“為什麼不過?”許良笑了笑,理所當然道:“此稿雖然言辭激烈了點,但還是言之有物的,也不涉及敏感,有什麼不能發的?”
楊士奇拱拱手:“總編氣量不凡,楊某佩服。”
許良呵呵一笑:“不僅要發,下期報紙還要給他上頭版,既然都讓他罵了,也沒必要藏著掖著,大大方方讓所有人都聽聽。”
楊士奇頓時愕然,不明白這是鬧的哪一齣,這麼幹的話確實是讓章宰爽了,但是你自己不鬧心嗎。
以他的想法來說,發表是肯定要發表的,不然也太沒格局了,只是弄個頭版那就確實沒有必要了,這純粹是自己給自己添堵。
他卻不知道許北根本不在乎個人名聲如何,這件事看似不利於自己,但換個角度想未必不是好事啊。
對線和罵戰意味著什麼,意味著熱搜和流量啊!
後世炒作都是怎麼炒的,先找個問題立個靶子,然後正反選手入場,雙方互相攻擊吵的天昏地暗,恨不得線下約架一樣。
然後吵架雙方收穫了流量,平頭百姓吃到了瓜,大家都有美好的未來。
而章宰選擇親自下場和自己一個籍籍無名的傢伙對線,這本身是一場不對等的論戰,無論自己吵贏了還是吵輸了,自己都已經贏了。
因為在這場爭論之中,科學會隨著章宰本身的名望而被更多人所知道。
如果是別的問題,大概不至於出現這種身份不對等的論戰,許良覺得這應該是儒家對其他學說產生的應激反應。
事實也的確如此,章宰站在儒家的立場上感受到了科學帶來的威脅,這才忍不住直接下場。
這看似小題大做,畢竟科學還沒有流傳開,連弱小都算不上,按理說不必要有這麼大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