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逃離許昌 六(第2/3 頁)
破招?也罷。”
劉琰徹底沒了力氣,喘著粗氣淡淡開口:“殺吧。”
“莫要輕視老夫。”老者仍舊一副雲淡風輕模樣,轉身從灶臺上撿起一塊幹餅:“我這直覺還真準,你餓不餓?”
“你倆好快,我什麼都沒看清,身體一動就結束了。”吉穆就水吃著餅子似乎是在誇讚。
老者沒有傷害金禕和吉氏兄弟,只是捆住放在門口,還擔心著涼給蓋了一張草蓆。按老者的話講他的目標只有劉琰,問他是誰派來就是不說。
追問得煩了,抽出寶劍拿在手裡,金禕幾人嚇了一跳紛紛後退躲避,劉琰倒是毫不在意繼續低頭吃餅。
老者神色露出讚許,雙手託劍遞給劉琰:“老夫此劍喚作永平,先孝靈皇帝所賜,上銘光文耀武以衛乃國。”
劍體寬厚沒有開刃,非銀非鋼握在手上異常沉重,一條龍紋虛影在劍身遊走,定睛去瞧卻又一片模糊,劍格上方兩行篆字銘文,看了半響猜不出對應的是哪幾個字。
“鴻都直講不懂大篆?”老者捻鬚微笑,眼神不住瞄向劉琰那把刀條。
劉琰會意雙手託刀遞出:“是非顛倒,黑白錯位,慚愧。”
老者舉刀在手臉色微變,緊忙兩手同時握住在眼前仔細觀看:“臨淵照膽。”
只過幾息便將刀送回,老者擦去額間細汗搖頭苦笑:“神勝萬里伏名不虛傳。”
“您認得?上面真有字?”金禕樣子很慌張,瞄向劉琰欲言又止。
“四字乃先皇告知,老夫過去看不到,當下仍舊看不到。”說著朝灶臺處伸手:“小友可否為老夫取個餅子來。”
盯著劉琰進入屋內,老者一把抓住金禕手臂,嚴厲語氣既是教訓又在埋怨:“黃絹遺字為何不看全!官獄搖光,天棟觸亢,四極兩絕,刑殺無當,此物斷不可留。”
扭頭看向屋內確認聽不到:“以布帛相隔便可拿取。”說完神色淡然,靜待身後腳步響動,伸出手接過遞來餅子放在一邊,收起寶劍起身告辭:“老夫王越,此一別永不相見。”
走出幾步停住腳步,糾結半響轉身說道:“虛極靜篤道衝淵湛,哪裡學的搏殺法門?”
王越說的是搏殺不是劍法,劍法講道,不光有殺招還要具備儀式感;搏殺逐利,只取人命其他一概不考慮。
奇怪的是王越說完就走了,似乎沒打算得到答案,或者說,他只想道出糾結而已,金禕推了推吉邈:“方才是說道德經?”
吉邈也納悶,王越確實在說《道德經》:至虛極守靜篤,萬物並做吾以觀其腹;道,衝而用之,不盈,淵似萬物之宗,挫銳解鋒和光同塵,湛似或存。不知誰之子,象帝之先。
虛極靜篤是一種達到極致的狀態,不帶一絲雜念去觀察事物;道衝淵湛比較麻煩,涉及道的本源。
道可道非恆道,視而不見又無處不在,不可說,不可想,不可丈量不可名狀;
爭不來搶不到,沒法爭也沒辦法搶,恍惚有象,恍惚有物,又恍惚皆無,又如水一般透明虛幻;
不知道哪裡來的,初始就在,永遠都在,道的意義在於,超越時空永遠存在無處不在。
解釋含意幾個人都會,可金禕不明白,吉邈不明白,吉穆不明白,劉琰也不明白,王越說著個有啥作用,有啥指代,臨分手幹嘛說這個?
幾人也不敢繼續呆在這裡,原計劃朝西北進入嵩山地區,進入陽成縣境內北上過黃河。現在的問題在於,形勢和劉元穎建議時有所不同,自己這樣走敵人也會這樣追。
商量一番決定反其道行之,立刻折返朝東越過新鄭縣,再一路北行去酸棗縣找機會渡河,這條路還有個好處,途徑幾處皇莊有太監主事,別的不說劉琰出面討要吃喝肯定很容易。
走了幾天,茅屋內收集的食物所剩無幾,怕行蹤暴露又不敢隨意拿衣物去百姓家換,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等熬不下去在說。
前方不遠有一處民屯,大路上停了一輛驢車,上面兩個人看著似成相識,走近了一看果然認識,正是史路和王度。
劉琰故意把刀條藏在身後:“我們被追殺,有吃的沒?”
王度臉色一沉,站在車上眺望遠方:“百姓都餓的不能動,誰能追殺?”
史路回身拿出一個包袱開啟:“我們沒多少,你們這身衣服太顯眼,車上有趕緊換。”
金禕拿出幾件粗布衣服邊換衣服邊問道:“我們是逃犯,你就不怕嗎?”
“什麼逃犯?”史路有些茫然。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