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衣帶詔書 上(第3/4 頁)
行。”劉馥聲音故意拉的很長,伸出手指在几案上劃弄:“這是長杜,周圍駐軍很多不可以走。沿潩河繞過穎陰轉向西北,那邊沒有軍隊容易過去,之後全是丘陵森林,騎馬不出半日就是陘山,一直朝北但別直接過河,沿著黃河去朝哥,主打一個出其不意。”
“啥意思?”劉琰不明白劉馥講這個有什麼道理。
“記住沒有?”
“這還記不住?我問你說這個啥意思?”
“沿途幾個皇莊都是少府宦官主事,不說夾道歡迎也是賓至如歸。”劉馥起身告辭,一邊穿鞋一邊開口:“宦官是佞臣之友啊。”餘音仍在人卻一溜煙跑沒影了。
“他說我是佞臣,佞臣啊!玄德你管不管!”劉琰滿臉通紅對著劉備撒氣。
劉備連連點頭:“我不這樣認為。”
“那你點頭什麼意思?”劉琰剛要暴走,然而面對那張無辜的臉,氣勢頓時就洩了大半。
劉琰鐵了心不走,一直等到晚上門房傳話董車騎到了,劉備眼睛半眯笑著開口:“我若是你會在此靜待。”
“想我死就別離開許昌。”劉琰沒顧勸阻,說完起身徑直朝外走去,打定主意一起迎接。
落座之後劉備拱手開口:“國舅夜至必有事故。”
董承見到劉琰也在吃了一驚,料定是小娘皮不信任自己,非要親自來監督,心裡一股火氣上竄,面上依舊和善:“白日恐人見疑,故此黑夜相見。”
董承面色凝重撫須繼續開口:“前日會獵麾下猛士意欲誅曹賊,將軍示意退之,為何?”
劉備躬身回覆:“部屬不甘臣子僭越,故不覺怒耳。”
聞言董承抽泣一聲,進而痛哭起來,哭聲漸大一時悲傷難以自制:“臣子若都如將軍部屬何憂不太平。”
“曹公執國何憂不太平?”劉備說著起身走到門口,佯裝觀察一陣返回座位。
董承看劉備落座,這才臉色一沉,起身長揖拱手告辭:“公為大漢宗室,故剖肝瀝膽坦誠相告,何詐彼耶?”
劉琰覺得這倆人忒沒意思,心裡都知道怎麼個事,非得當著自己做樣子,劉備穩穩坐著沒有起身的意思,也不知道董承這麼幹行不行。
他倆事先沒商量過,為了避免玩脫了大家一起尷尬,劉琰緊忙起身去扯,沒料到董承袍袖一甩當真要走。
劉備無奈嘆息:“賊子專橫欺君本欲誅之,奈何備勢單力孤,誅賊容易安定卻難,彼時恐反噬尊上,備之過大也。”
董承借坡下驢穩住身形,從懷裡捧出一條玉帶展示在三人面前:靛藍淺染蘇木水,一石生絲一段錦。挑經翻緯往復織,寸錦寸金鑲白玉。
冷素翠碧勻潤如雨過天晴,正是那條御賜聖物,劉琰杏眼瞪得溜圓,這條玉帶親手送給了唐姬,世上獨此一條再無副本。
面對新情況,劉備先是很詫異,他一眼看出這不是俗物,接過玉帶小心抽出其中白絹,見到上面是鮮血書寫。
劉備面容霎時悽苦,嘴中哽咽抽泣:“皇威傾頹權臣當道,結連黨羽敕賞封罰。敗壞朝綱天下將危,國之大臣宗室右戚。感念高皇創業艱難,糾合忠義殄滅奸臣。匡扶社稷中興大漢,以報皇恩告慰天靈。”
劉琰聽得張口結舌,這些在應劭那求學時都背過,在人家那學的都是家法內容不會外傳,離開應家後再也沒聽誰說過相同的話。
探頭過去仔細觀瞧,真的是一個字都不差,經常在皇帝身邊對一切都很熟悉,從詔書字跡看肯定不是皇帝手筆。
猛然間想到唐姬手指上的傷痕,不用再去辨認字跡了,唐姬有能力寫出旁人沒見過的筆跡,至於玉帶,很容易遺失不是嗎?
突然有種感覺,自己來許昌怕不是偶然,那麼這條線究竟有多長?都有誰在參與?當初來許昌的可能不止自己,是不是真有個冀州千人?那個冀州千人究竟是誰?趙溫真的只是簡單好色嗎?
劉備將血詔平鋪展開,順著最後一位偏將軍王服的名字簽上左將軍劉備,過程一氣呵成毫不拖泥帶水,寫完仰頭輕嘆一聲就要交還董承。
“劉孝陽有意乎?”董承看向劉琰輕聲詢問。
劉琰心提到了嗓子眼兒,現場目睹就得簽名,不籤怕是不行了,再說本就打算要署名,提筆剛要寫劉備伸手攔住:“沒必要。”
劉備為什麼會說沒必要?劉琰腦仁嗡一聲,當即大吼一聲:“有必要!”
刷刷提筆簽下散騎劉琰,假的必須做成真的,不管劉備如何想,自己必須當他是真的,是真的就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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