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長者伎倆 下(第2/3 頁)
俱進,古來詩辭與當今樂府已然不同。”趙彥上來打圓場,看向劉琰多出不少和善。師從應劭當世唯一,這樣的妹妹當算長臉,雖說平仄確實詰屈落了下乘,可換個角度想,能寫詩到底是件美事。
楊眾手裡慢慢摩挲感受細膩:“句末都壓本韻,你到痛快,卻不知太多太密太小氣,這平仄也工整得過了頭,因形害意不可取。師承所限不怪你,入我門來當秘授弘農精華。”
趙溫上前分開兩人,楊眾還想去抓卻被擋住。
看著劉琰躲遠楊眾搖搖頭,聲音壓得很低:“你早知道是不是?開個價兒吧,我弘農不夠還有河內。”
趙溫聽到河內兩個字微微一顫,轉瞬目光凝重一臉堅定:“至寶無價。”
楊眾餘光瞄向劉琰,笑容越來越盛:“無妨,不就是鴻都學位嘛,我現在做主入書科。”
“楊德祖隨時可以來,憑我等交情鴻都學位就不必了,免得讓人閒話是交易。”
楊眾微笑擺手:“你不就是如此打算嘛,各插一腳大家安好。”
“老夫現在改主意了。”
楊眾思索一陣明白過來:“因為在下方才言到河內?”
兩人目光對視眼神交流,不必講話全在不言中,楊眾看了眼劉琰趕緊扭頭,抑制不住貪婪慾念又讓他依依不捨,躊躇半響才轉身離開,邊走嘴裡邊唸叨:“咱們來日方長。”
“豎子!”趙溫轉頭對兒子低聲怒喝,手動了幾下始終沒有抬起。
“兒只是想抬舉她,確實沒料到引出如此麻煩。”
“莫要推卸給她。”趙溫言辭逐漸緩和緊緊抱住劉琰似乎怕被搶走:“老夫位極人臣已別無所求,你若孝便幫為父守好。”
趙彥經過劉琰身邊一臉無辜:“你該找機會說明白。”頓了頓哀嘆一聲:“都怪為兄。”
“我闖大禍了。”劉琰一臉生無可戀,作為內門弟子應劭反覆強調絕對不可以暴露。
借用論語話說就是攻乎異端,斯害己也。這句話今古就有意義相反的不同解釋,其實對於孔子今古兩派幾乎沒有哪個地方沒有分歧。今派解釋這句話是,攻擊小道是有害的事情,善與人同其害自止。古文一派主張解釋成:攻擊異端禍害就消除了,研究異端則非常有害。
這裡的核心是對不同觀點和諸子百家的態度,今派說成小道有可觀者焉,抱以寬容。古派則稱為異端邪說,不但要消滅更不能接觸。
不是說今派海納百川有多寬容,今派開宗伊始就先天不足,祖師李固死的太早,五十三歲人就沒了,出生比他還早的古派祖師馬融卻高壽八十七。要命的是李固因反對梁翼被殺死,整個家族門生都受到牽連,導致今派傳承遭到慘重打擊。
古派持續發展逐漸佔據話語權,傳承穩固人數眾多自然要打擊其他派別,今派始終弱小到現在幾乎絕跡,更不可能明目張膽到處樹敵。包容只是生存之道,換做今派繁盛古派沒落,今派會一樣往死裡整其他學說。
應劭是靠著成名早,家族有背景勢力龐大因此沒人敢動他,而且應氏幾代人主要成就都在法學上,屬於技術型人才,不亂來沒必要動他。鑽研法學沒個三年五載難入門,劉琰五經都只學了個七八,法學一項沒來得及深入接觸就跑出來了。
“應仲瑗與你都多慮了,放心沒什麼大不了,都在向錢看誰還在乎學術之爭?”趙溫輕輕撫摸劉琰後背,眼光中怨念一閃即逝:“院中有駿馬,何不下去玩玩也好散心。”
趙彥一路小跑跟在兩人後面下樓,到了院子中果然三匹駿馬在廄中吃草。
趙溫抬手淡然笑道:“隨意選取。”
一匹紅色駿馬最為神駿,尤其是配飾讓人眼光發亮:“白銀馬鐙,可真有錢。”
趙彥嗤笑一聲:“這算什麼,西域販來大宛馬都配純金馬鐙。”
“不就是純金嘛,我家便桶也是純金。”劉琰嘴硬卻心中發虛,不是因為謊稱袁熙器具屬於自家,是袁紹家有黃金器具不假,可絕大部分家產都在洛陽被董卓奪了,要論有錢還是比不上京城顯貴。
趙彥笑意微不可察:“黃金確實普通,莫非你家也有大宛馬?”
“我男人有,算了,馬能值幾個錢。”劉琰心情低落起來,不該拿錢和他相提並論,錢和人之間她肯定毫不猶豫選人。隱約中有個念頭讓劉琰心底發寒,選人可能因為錢還不夠多。
“還行吧,大宛馬五千金,肅慎馬一千金,幽州馬五百金,都是足秤五銖錢。”趙彥說的風輕雲淡,劉琰卻不免咋舌,手上猛拍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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