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長垣之戰 上(第2/5 頁)
府卿劉和一起北上,目的是找劉虞派兵去長安勤王。中途遇到袁術大軍,袁術認為奇貨可居扣留劉和,同行的劉珪和劉琬恰好前往薄城接阿碩這才逃過一劫。
一番考較下來與劉琬只會誇誇其談不同,劉珪字威闊中山王近枝宗室,少年時期就在塞北闖蕩,姨母是東海王繼妃和劉琬是禮法上的表兄弟,妹妹是梁王近支孝陽侯繼妻,因為常在塞北和幽州牧劉虞頗有淵源。
陳王心中有數,宗室也需要賺錢,很多事不方便交給外人,家醜不可外宣但內楊倒是無妨,通常會延攬無繼承權的宗室子弟處理些汙穢齷齪買賣,大家都是一般黑誰也別嘲笑誰。這劉珪真有些本事,不但弓馬嫻熟還精通軍旅之事,陳王也有些暗地的勾當需要此等人幫襯,便大加讚賞有心籠絡一番。正好得知友軍輜重就在不遠,以陳王性格才不管是誰的輜重要運去哪裡,發了手令要劉珪陪著汶陽候接收輜重,這才引得劉珪兄妹相見。
進陳王大營劉琬好似換人一般,他昂首走在前面引導覲見陳王,行為大方舉止得體儼然一副貴族公卿模樣。劉珪家是中山簡王支脈,母親是雁門莫家,莫家與西域往來密切血統上不免有外來基因,藍眼睛是一種罕見的返祖現象。本來劉琰不是什麼重要人物,按陳王的性格注意力會集中在劉珪劉琬的任務上,以親王的身份只會看一眼最多點頭表示一下,這樣見一面也就完事了。
陳王初次見劉琰大感驚異,心道當真是好麵皮只可惜缺了一副美髯,水藍色眸子忽閃間媚氣十足卻短了大半威武。不過面有奇相之人可能身懷奇技,好奇之下帶著七分和藹開口詢問:“賢侄虛齒幾何?”。
“舍弟剛及舞象。”劉珪搶先回答。
陳王對劉珪的無禮搶話很不悅,我問的是弟弟,就算我問得直接怎麼了?我講的是賢侄,代表的我是長輩關心晚輩,你哥哥搶著回答幹什麼。陳王起身朝劉琰緩步走去,劉珪三人都是馬上低頭伏身,劉琬剛才還好好的,現在怎麼顯得慌里慌張?從陳王走向劉琰就不住發抖。
陳王好奇舍了劉琰走到劉琬跟前,看到陳王鞋子出現在眼前劉琬的身子伏的更低,幾乎是趴在地上,陳王仔細瞧了會兒緩緩開口:“卿何以汗?”
劉琬懊悔至極,臨到眼前也只能盡力壓抑內心的慌亂:“戰,戰戰慄慄,惶惶,惶惶然,汗若漿,漿出。”
陳王失望搖頭轉身走到劉琰面前:“卿何以不汗?”
劉珪再次搶答:“戰戰兢兢。。。。。。”
“你閉嘴!”劉珪一而再的無禮搶答被陳王憤怒的吼聲打斷。
任何一個親王,即使是再欣賞劉珪也不允許如此冒犯。我問誰誰答,旁人把嘴給我閉嚴實嘍。平日礙於身份說話必須有涵養,這對於直率的性子簡直就是折磨。通常能裝就裝到也罷了,可一旦衝動起來那也是不管不顧盡顯粗豪本色。
劉琰真是不敢開口生怕識破,從剛才的話能看出來陳王是個翻臉比翻書快的主兒,要是被識破誆騙親王,那哥兒三個八成兒都得完蛋,可不開口肯定也一樣完蛋。
“戰戰兢兢,汗,汗,汗不敢出。”本來已經平靜下來了,自己的聲音自己清楚,也甭提什麼搏不搏的,這次橫豎是完蛋也就無所謂了。話到嘴邊雖然盡力壓制,卻無論如何無法掩飾做賊心虛的惶恐,要不是劉珪先說出戰戰兢兢幾個字都不知道怎麼回答。
鶯聲軟音讓陳王怔了下,蹲下伸手托起劉琰的下巴仔細端詳,看得那邊劉琬面若死灰身子一癱昏厥過去。
陳王瞧了半響,盯著眼角的淚痣頓時索然無味:白瞎了一副好皮囊毀在嗓子上,好好一個男人卻生了顆淚痣,都不必仔細看這明顯就是個女人。不過他是真沒往女人這方面想,就算琢磨到三皇五帝盤古開天他也料不到,料不到會有人用如此拙劣的伎倆欺騙人。女人留在營地外面就好,兵荒馬亂怕人搶?丟就丟了你劉珪想要女人難嗎?腦子要進多少水才會搞這麼一齣兒?再說要騙我你好歹黏上點兒鬍子是不是。
總之他對劉珪這個所謂弟弟大為失望,原還以為將門虎子,有哥哥朱玉在前弟弟怎麼說也差不到哪裡去。陳王對於細緻白皙的面沒多大興趣,不算優點但也不算缺點,甚至只要有本事也可說是美談。可現在不行,這副都長到十六歲了還是娓娓鶯聲的嗓子再配上嬌媚面相,即便有些技能,即便以後生出一副美髯也無法接受。不擔心別的,就怕有人說有那方面愛好,陳王厭惡那等行徑,所以對此相當在意。
快步返回主位,陳王掃興之餘也沒有心情和劉珪討論了,揮手隨口應付:“且與陳叔至交納輜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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