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長垣之戰 下(第2/5 頁)
證明背景更大,那就讓給你好了。當下這個時期大漢藩王的名頭很好使,軍士一聽見陳王名號全害怕,嘴裡不服氣嘀咕些奶娃子,碧眼兒的話訕訕離開。
那兩矛手絹布糧米人頭統統不要,摸到成串的銅錢還會上繳,串上錢不多劉琰就直接賞了,可把倆人高興的不得了。絹布糧米人頭拿回去會被兵頭隊將奪走,他倆白白受累,大串銅錢也不敢偷拿,陳王子這個名號叫他倆忌憚,萬一劉琰見到不說破回去告狀,挨鞭子是小腦袋很可能要保不住。零散銅錢給他倆拿點兒挺好,小兵永遠沒出頭機會,沒準下次就換成他倆躺地上被人模。
劉琰看他們扛絹布有些於心不忍,著玩意兒著實挺沉,下令讓馱馬運戰利品,返回時和兩個矛手一樣徒步,累點兒不怕大家高興就好。
附近除了三三兩兩回返的軍士——都是有點背景的人物帶著小兵,或為自己或為上司來撿點兒漏兒。不時能看見衣衫襤褸的男女老少躲藏在土坑草從間,大軍是獅子老虎大快朵頤,劉琰等人就是鬣狗禿鷲吃些殘羹碎肉,這些老少流民只能算是細菌,撿食血毛分解糞尿。
等到入夜靜謐蕭索,確認過危險的大型食肉動物心滿意足,飢寒交迫的老少就會悄悄模到戰場,找些土裡掉落的米粒,死人身上的殘破衣襪。毀壞的拒馬車輛拿來燒火取暖,順帶煮一煮馬頭馬蹄子,裡面多少會混著些人肉。靠這些渣滓一家老小再多熬幾天,或許就能活著走到陳國。
相互熟悉會不自覺走在一起,鬣狗禿鷲逐漸分成幾群,劉琰沒有熟絡的人,可陳王子模屍這事已經傳開,有幾撥人聚來打算一起走,可能想一路觀察下模屍的陳王家子,好為他日積累談資。
人群行進間隔漸遠慢慢的相互間看不到了,有人眼尖發現身後遠遠一個落單匈奴騎手若隱若現,那騎士對劉琰這些人絲毫不在意,有兩次甚至跑到一行人前面。沿途經過岔路時選擇不同,沒多久又能見到對方,可見雙方大致方向一致。大夥兒判斷這個騎手應該只是順路,可能是偵察兵一類,也許是到長垣確認一下大軍動向。
“貴人,要不要弄一下。”一個隊將說道。
“只一個騎手,咱們人多,埋伏好興許捉個活的。”另一個披鐵甲壯漢也是相同意見。
“把馬弄回去能賞更多,我帶弓了,搞一下吧。”又一個領頭的粗壯漢子說道,他顯然對馬更感興趣,什麼時候馬都比人值錢。
劉琰其實沒想搭理那個匈奴人,正擔心怎麼交代打著陳王旗號模屍的事,堂堂大漢宗室親王讓手下去模屍斂財,雖說不至於因此掉腦袋,那也非把陳王得罪到底不可,還有知情人沒跟走一路,就算想發封口費哪兒找這些人去呀?
劉琰腸子都悔青了,不過呢,現在不一樣了,捉一個匈奴活口當眾宰殺是件有面子的事,無論如何比空手回去要強得多,功勞誰也不敢搶,誰不願意砍誰,跟陳王家子搶功勞砍你怎麼的?不說能抵消模屍醜聞,起碼能給陳王臉上添光,至於冒充陳王兒子?你可別亂說,陳王子是家子的意思,我中山靖王之後過繼魯國有汶陽候做證,保真宗室,說家子有毛病但絕不算大問題,我自願給叔叔作僕人礙誰事?
劉琰打定主意幹一把,叫眾人前進的時候留心草木茂密的地方,等那騎士在身後時趁機打個埋伏,恰好有個隊將說他熟悉本地,具那人說,前面三里是兩條路的交匯處,路北有處坡地草木茂盛,路南是濮河支流與路平行,匈奴騎士雖說騎馬,沿路偵查見到結隊軍士要繞路躲避,而且我們走的這條路更近,必能事先設下埋伏。
大家覺得很有道理,留下幾名軍士牽馱馬和財物慢慢回營,餘下十幾個人搶先趕過去準備。整個土丘順著路延伸出有上百米,土坡不算很高但很陡峭,只有一個地點稍緩些可以騎馬上坡,南邊河水流速很緩,五六米寬深及前胸,下去踩幾下河底盡是爛泥,騎馬下河一準兒困住,確實是個適合打埋伏的地方。
堵住兩頭,那騎士要麼向北跑上緩坡,要麼涉水過河,無論怎麼選,一定會失去速度,到時候三五個人圍住手戟、套索勾他下馬。再不濟還有一副弓箭,騎兵沒有速度威脅大減,一擁而上近身搏鬥定然叫他跑不掉。
有了大致方案還要具體細則,眾人商量一番定了個穩妥法子,佈下一個口袋陣,在離去路上密密麻麻挖幾十個小淺坑,不用多深專陷馬腿,騎士打這裡逃走必定中計。持弓的壯漢堅決反對,說陷坑會讓馬腿折斷,瘸馬一文不值,然而他提不出更好的法子,看著幾個軍士挖坑急得蹲在一旁不停搓手。
在騎士來路先藏好八個矛手,加上那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