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幽州故事 上(第2/3 頁)
,冷冷的空蕩蕩,心裡沒在意,可能又在煮衣服,心裡想著甜美眯了一會兒才覺著不對。
翻身下床揉了揉眼睛,鐵棒不在床頭,牆壁上沒掛弓箭,掃視屋中男人隨身物什全被帶走,一陣心慌喊著男人名字出屋子尋找,室外陽光燦爛一片鳥語花香,不遠處只剩自己坐騎慢悠悠吃草,附近哪裡還有大宛馬的蹤影?
劉琰瞬間明白過來,嘴裡呵罵叛徒,提起銅錘翻身上馬朝河邊尋了過去。
河水一路向西蜿蜒流淌,策馬登上高處四下觀望一番,遠處出發不久的隊伍似長蛇一般綿延朝西慢慢行進。追到近前劉靖垂頭喪氣走在大隊人馬中間,一旁盤六奚正與一個近半百的老人說笑著什麼。
一個女人打馬跑過沒人阻攔,劉琰攆到跟前對著劉靖脊背就是一頓猛抽,嘴裡一口一個混蛋叫著,看到女人滿眼淚痕,劉靖羞紅著臉也不躲避任由鞭子抽打。
“她就那小寡婦。”聽了盤六奚介紹,呼延渾抬手阻止身邊衛士,沒有覺得不快,相反他認為這是好事。
劉靖母親是他同族女子,血緣很遠在羌渠單于妻妾中身份不高,所嫁非人難免哀怨,劉靖出生不久便去世了。
沒了母親劉靖又是庶子便不受待見,呼延渾覺著可憐抱來自小養大,這麼多年眼看他表現的越來越出色,認定這孩子將來必是大有出息。
平日只顧部落裡勾心鬥角,眼看大半輩子過去了膝下只出了一個女兒,兩個孩子自小玩大,女兒心思父親自然明白。早下決心招贅劉靖這個英雄做上門女婿,等自己百年之後拜託照顧下呼延一族。
呼延渾年輕過,走過大半生了解年輕人情債難免,草原只重本領對於性別並不太過歧視,他聽說過劉琰,知道她桀驁不馴欣賞她果斷狠毅。
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能被如此優秀的女人糾纏證明劉靖更加優秀,人總要有所取捨,這是英雄成長的必由之路。
他心裡篤定英雄本性野心勃勃,自信麾下實力強橫,草原篤信實力,只要是英雄,相比兒女情長必定會選擇大展宏圖。
“生養過嗎?”呼延渾問道。
“沒有,所以才怕。”盤六奚語氣中滿是遺憾。
呼延渾輕嘆一聲,他不怕帶回去同自己女兒爭寵,地位只憑寵愛是爭不到的。草原醫療條件不比內地,自己女兒當然百般呵護,可其他女人即便是平妻到了生育時也得靠自己。
生養過的好些,那些處子頭胎往往都要九死一生,經歷太多生死離別,明白眼睜睜失去真愛帶來的打擊,那刻骨般苦楚經歷讓他實在不願意看著晚輩重蹈覆轍。
呼延渾想到年輕時種種過往,莞爾一笑便不管了,招呼隊伍繼續行進,事情始終需要他倆自己了斷,什麼都不必做更無須干預,給足時間就好。
“為什麼?”劉琰已經不哭了,望著遠方詢問緣由。
“沒有為什麼。”
“是因為兩萬騎兵?”
“留下我將一無所有。”
“我不在意你現在有什麼,也不在乎將來有什麼。”
“我要做單于。”劉靖猛然抬頭直視劉琰,臉上滿是淚水。
“我要做單于呢?”
劉靖瞪著劉琰半晌又微微眯眼嗚咽出聲:“殺死你。”
“我明白了。”劉琰遙望天邊,相比幸福他選擇了面對現實,冷笑著遞出銅錘骨哨:“一個送你一個還你。”
枯草蠻荒人心孤蕩,回到城中家裡太陽已經西斜,身形狼狽面容頹廢,府邸裡僕人一個個表情驚訝,寂寞伴生絕望,他人一切都無所謂,跑到自己房裡矇頭就睡。大哥得訊息過來敲門,半天沒有回應以為睡下,躊躇一會兒也就離開了。
第二天劉珪沒有去縣衙一早在正廳著等,大哥明顯瘦了許多,倆人一個月沒見,一時不知道該講什麼合適。
一旁坐著個婦人,身邊站著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劉珪首先打破尷尬,介紹這是妻子溫氏,旁邊那位少年是溫氏侄子溫恢,溫氏等丈夫話音完全落下才起身款款行禮。
嫂嫂出身太原溫氏,是前涿郡太守溫恕的妹妹,因為不是嫡出,沒什麼地位劉珪才能迎娶回家。庶女也是大族出身,溫氏舉止談吐從容得體,一顰一笑溫婉優雅一派富貴氣質。
劉琰哪裡記得大族如何回禮,緊張一陣學著樣子肅拜回禮,動作笨拙也算得體,溫氏不敢和小姑子計較,只當是習慣了軍旅粗鄙,客套幾句便張羅著吃早飯。
席間免不了嘮家常,幽州形勢已經安定下來,溫氏這次來就住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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