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一塊換同體積的黃金(第5/8 頁)

可是我看到她手中的那個包裹，卻又疑惑了起來。”

&esp;&esp;我喝了一口酒：“包裹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esp;&esp;陳長青道：“包裹是深紫色的緞子，上面綺著花，雖然已經相當舊，但是還可以一眼就看出，繡工十分精美。這種專門用來包裹東西用的包袱布，在現代化的大城市中，根本已找不到的了！”

&esp;&esp;我道：“老人家特別懷舊，保留著舊東西，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esp;&esp;陳長青道：“當然，但是令我疑惑的，是包裹的體積相當大，足有三十公分見方！”

&esp;&esp;我立時道：“你曾說過，包裹是方形的，我猜紫緞子之中，一定是一隻箱子。”

&esp;&esp;陳長青道：“自然是一隻箱子，我也想到了這一點。可是，那“木炭”放在這樣大的一隻箱子之中，體積也不會小到什麼地方去吧？而她在電話中，曾告訴我“木炭”的價格，是同體積的黃金！”

&esp;&esp;我“哈哈”笑了起來：“一隻大箱子，可以用來放很小的東西。”

&esp;&esp;陳長青瞪了我一眼：“體積如果真是小的東西，價值通常在黃金之上！你難道沒有想到這一點？”

&esp;&esp;我被他駁得無話可說，只好道：“那怎麼樣？總不成箱子裡，真是一塊木炭！”

&esp;&esp;陳長青道：“所以我才覺得奇怪。我覺得，無論如何，至少要看看那箱子之中，放的是什麼東西才好。於是，我轉過身走向她，來到她的面前。我道：“老太太，我就是你在等的人。”她抬起頭。向我望來，道：“咦，怎麼是你？你是他的什麼人？””

&esp;&esp;我苦笑了一下，遇到這樣的場面，相當難應付。老太太口中的“他”自然是上次議價之後交易不成的那個買主。她登那段廣告，根本是給那買主一個人看的，自然想不到有人好奇到來無事生非！

&esp;&esp;陳長青道：“當時，我並沒有猶豫，說：‘他沒有空，我來也是一樣。’老太太好像很不滿意，但是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打量了我一下：‘不是說好帶金子來的麼？金子在什麼地方？’我道：‘金子帶在身邊，我總不能將金子託在手上！’”

&esp;&esp;陳長青講到這裡，略停了一停，才苦笑了一下：“我自以為這樣回答，十分得體。因為就算是一百兩黃金，我也可以放在身邊而不顯露的。誰知道我這樣一說，那老婦人立時面色一沉，站了起來，道：“你少說瞎話，金子不在你的身邊！””

&esp;&esp;我望著陳長青：“你知道她為什麼立即可以戳穿你的謊話？”

&esp;&esp;陳長青道：“當時我想不透，但是我立即知道了！”

&esp;&esp;我沒有再說下去，陳長青續道：“當時我道：‘是的，金子不在我身上。在車子裡！’我一面說，一面向車子指了一指。那位老太太望著我，神情十分威嚴，我心中有點發虛，只好道：‘我是不是可以看一看那塊木炭？’”

&esp;&esp;陳長青說到這裡，拿起酒杯來，大大喝了一口酒，才續道：“我只當老太太一定不肯，誰知道老太太聽了我的話，嘆了一口氣：‘誰叫我們等錢用，只好賣了它實在我是不願意賣掉它的！’她一面說，一面解開了包裹的緞子，在緞子裡面，果然是一隻箱子，那是一隻十分精緻的描金漆箱子，極精緻，上面還鑲著羅甸。箱子露出來之後，老太太取出了一串鑰匙來。箱子上的鎖，是一種古老的中國鎖，我也留意到，她取出來的那一串鑰匙，也幾乎全是開敞古老中國鎖用的。她在那一串鑰匙中，立即找到了一枚，插進了箱子之中”

&esp;&esp;我一揮手，打斷了他的話頭：“別廢話了，箱子中是什麼？一顆人頭？”

&esp;&esp;陳長青瞪大了眼：“如果是一個人頭，我也許不會那麼吃驚！”

&esp;&esp;我道：“那麼，是什麼？”

&esp;&esp;陳長青大聲答道：“一塊木炭！”

&esp;&esp;我眨了眨眼，望著他：“一塊木炭！你看清楚了？”

&esp;&esp;陳長青道：“那還有什麼看不清的，一塊木炭，就是一塊木炭，有什麼特別，任何人都可以看得出，這是一塊木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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