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部靈魂的呼喚(第3/5 頁)

一些，轉頭對白素道：“阿嫂，要不是你在，我一拳將他的下顎打碎！”

&esp;&esp;白素道：“是啊，他這個人，真應該給他一點教訓才行！”

&esp;&esp;陳長青一聽，像是真已經一拳將我打得爬不起來一樣，又洋洋自得起來。

&esp;&esp;我按著他坐了下來，將事情的經過，用最簡單的方法，講給他聽。我強調的只是一點：一塊木炭之中，有一隻鬼，而這些高頻音波，就是那隻鬼發出來的！

&esp;&esp;當我講完之後，陳長青目瞪口呆，我道：“現在你全知道了，你能不能告訴我，這位鬼先生講的那四個字，究竟是什麼？”

&esp;&esp;陳長青呆了片刻，又拿起波形紙來，然後，取出筆來，在旁邊注著發音，過了好久，他才道：“我不斷將可能的發音念出來，你看哪一種組合，比較有用。”

&esp;&esp;我道：“好的，請開始。”

&esp;&esp;陳長青道：“範鵝齒賴。”

&esp;&esp;我搖著頭。

&esp;&esp;他繼續道：“方我差雷”、“方餓出垃”、“奮我吃來”

&esp;&esp;他總說了十來個四個音節組成的“話”可是，我愈聽愈是冒火。

&esp;&esp;我正想大聲喝止時，白素突然道：“陳先生，如果是：‘放我出來’，會不會造成這樣的波形？”

&esp;&esp;陳長青道：“對，放我出來，就是這樣，放我出來，一點也不錯！”

&esp;&esp;當白素說到“放我出來”這四個字之際，我心頭所受的震動，真是難以形容！

&esp;&esp;“放我出來”！

&esp;&esp;這是靈魂，在木炭中林子淵靈魂的呼喚！他被困在木炭之中，要人放他出來！

&esp;&esp;他作這樣的呼喚，不知已有多少次，不知已有多少年：“放我出來”！

&esp;&esp;在剎那之間，我恍惚像是聽到了一陣淒厲的呼叫聲，林子淵在叫著：“放我出來！”

&esp;&esp;陳長青向我望來，一定是我的臉色蒼白得可怕，是以他望著我，張大了口，不知如何說才好。我緩了一口氣：“我相信我們已經看懂了這句話，是‘放我出來’！一定是！”在陳長青說了這句話之後，我們三人，誰也不再開口，靜了下來。

&esp;&esp;的確，我們實在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這樣的發現，真太驚人！“放我出來”這是一個靈魂的呼喚，在這樣的呼喚之中，包含的是痛苦還是高興？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玄妙現象？一切的一切，全都超越了生死的界限，全是人的生命之中，最秘奧的一環；而這最秘奧的一環，如今竟然以這樣的形式，展示在我們的面前！

&esp;&esp;過了好一會，白素道：“這這種情形，使我想起一個西方神話來”

&esp;&esp;陳長青忙道：“是的，一個被關在瓶子裡的魔鬼！”

&esp;&esp;我苦笑了一下：“事情已經夠複雜了，別再聯想旁的問題了。首先，我們要肯定，自木炭之中測到的高頻音波，真是代表著一種語言。”

&esp;&esp;陳長青道：“當然，毫無疑問。”

&esp;&esp;我吸了一口氣：“其次，我們不應該滿足於‘放我出來’這一句話，我們要繼續和他交談，但如果這樣子猜每一個波形代表的音節，每一句話，只怕要花上一兩天時間來推敲，是不是有更好的方法？”

&esp;&esp;陳長青翻著眼：“還有什麼好辦法。”

&esp;&esp;白素道：“如果他能說英文，就比較簡單！”

&esp;&esp;白素的話，提醒了我：“對，二十六個字母的發音，是二十六種不同的波形，憑二十六種不同的波形，可以組成一部文學鉅著！”

&esp;&esp;陳長青也興奮了起來：“問他是不是懂英文，也很容易，因為“是”和“不”這兩個音，在波形上，截然不同。”他說到這裡，四面看：“那隻鬼在哪裡？讓我來問他！”

&esp;&esp;我皺了皺眉：“你對他的稱呼，最好客氣一點！”

&esp;&esp;陳長青翻著眼：“我可沒有說錯，他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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