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部得到珍寶的經過(第5/6 頁)

知說甚麼才好，但是我總算一直拉住了上校的手臂，在想了一想之後，我道：“上校，你知道他在我這裡。”

&esp;&esp;傑克喘著氣：“不知道！”

&esp;&esp;我道：“那麼，天快亮了，你來找我幹甚麼？”

&esp;&esp;上校掙了一下掙脫了我的手，然後，又向前走出了兩步，看他的樣子，像是不知道該如何才好，他終於來到酒櫃前，拿起了一瓶酒，對著瓶口，連吞了幾大口酒，才重重地放下酒瓶來。

&esp;&esp;他手按著酒瓶，又喘了幾口氣，才轉過身來，揮著手：“你可不可以叫他走開點，我有話對你說！”

&esp;&esp;我向王其英望了一眼：“如果你不想他聽到我們的談話，我們可以到二樓，我的書房去。”

&esp;&esp;傑克點了點頭，我對王其英道：“你在這裡等我，千萬不要亂走！”

&esp;&esp;王其英像是一個被暴怒的大人嚇窒了的小孩子一樣，不住地點著頭，我和上校一起上樓梯，一進了書房，上校就關上了門：“你認識宋警官？”

&esp;&esp;我揚了揚眉：“認識的，他是你主要的助手，一個十分出色的警官！”

&esp;&esp;傑克的神情更難看，甚至面肉在抽搐著，我就算是一個感覺再麻木的人，也可以知道，事情一定有甚麼不對頭的地方了！

&esp;&esp;我緩緩地問道：“這位宋警官怎麼了？”

&esp;&esp;傑克用手撫著臉，現出極其疲倦的神色來，喃喃地道：“他走了，真想不到，幹了近二十年，一直是最值得信任的人，竟然走了！”

&esp;&esp;我聽得他那樣講，心中不禁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傑克上校這樣生氣，原來是他失去了一個得力的助手。

&esp;&esp;像上校這樣的工作，的確是需要一個得力助手的，或許我對他的工作情形，不夠了解，是以也不知道他失去了助手之後的苦楚。

&esp;&esp;但是，無論如何，為了失去助手，而如此失常，這是一件很滑稽的事，是以我一面笑著，一面安慰他道：“他走了就算了，誰也不能保證一輩子幹同樣工作的！”

&esp;&esp;傑克瞪大了眼望定了我，他的神情，使我感到我說錯了話，但是事實上，我卻並沒有說錯話！他瞪了我半晌，才道：“當你提醒我，小心存放那些珍寶的時候，是不是有甚麼預感？”

&esp;&esp;我聽得他那樣講，陡地一怔，剎那之間，我已經有點明白了！

&esp;&esp;我忙道：“那些珍寶”

&esp;&esp;上校不等我講完，就接著道：“是的，那些珍寶，我交給他保管，他一直是最值得信任的，可是可是他竟然帶著那些珍寶走了！”

&esp;&esp;當傑克講到最後一句話時，我直截地可以感覺得到，他真正想哭！

&esp;&esp;當然，像上校這樣的硬漢，是不會在任何人的面前哭出來的，然而，我卻可以肯定，他心裡一定在哭！

&esp;&esp;我無意識地揮著手，一時之間，不知說甚麼才好，過了半晌，我才道：“你是甚麼時候發現的？”

&esp;&esp;傑克上校低下頭去，他的那種神情，倒好像監守自盜的，不是他的下屬，而是他自己一樣。

&esp;&esp;他道：“十分鐘之前”

&esp;&esp;他講了這一句，苦笑了一下，又補充道：“我先是接到了他的電話，他說有一封信，留在辦公室中，叫我立時去看，當時我就感到奇怪了，立時趕到他的辦公室，看了他的信，才知道他走了，帶走了所有的寶石，一顆也沒有剩下！”

&esp;&esp;我這時候，忽然說了一句傻話：“他為甚麼要剩下一顆？”

&esp;&esp;傑克上校陡地抬起頭來，我就嚇了一跳。不錯，我這句話，說得很傻，實在是在無話可說的情形下，硬找話來說的。

&esp;&esp;可是，就算我這句話，沒有甚麼意義，上校也不必用這樣的眼光來瞪著我的！

&esp;&esp;我呆了一呆之後，道：“上校”

&esp;&esp;可是我才叫了一聲，上校已然尖聲叫了起來，道：“誰要他剩下一顆？我和他共事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