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部得到珍寶的經過(第3/6 頁)

&esp;&esp;王其英道：“沒有，我也沒有問他，或許是他不願意人家看到他？”我忙搖手道：“這一點，不必去研究了，你說，他們接著又向你說了甚麼？”

&esp;&esp;王其英道：“他問我為甚麼來，而不將這柄金鑰匙賣了，是不是想得到更多的東西？我說我不想，我只想賣了這柄金鑰匙，有幾百元也是很高興的了，不過賣不出去，所以才來的。他聽了我的話之後，呆了半晌，才又問我，需要甚麼，我的回答很簡單，我說，我只需要一樣東西：錢！”

&esp;&esp;我聽到這裡，又苦笑了一下，那人用這樣的問題去問王其英，簡直是多餘的事，用這個問題去問任何人，都會得到相同的答案。

&esp;&esp;王其英停了半晌，我作了一個手勢，示意他繼續說下去，他又道：“他笑了起來，問我要多少，我記得我當時搔著頭，像是開玩笑地回答他，道：錢，當然是愈多愈好。”

&esp;&esp;我吸了一口氣，道：“你不一定是開玩笑吧，任何人心中，都是愈多愈好的。”

&esp;&esp;王其英忙道：“我並不是說我不是真的想愈多愈好，我是說，當時我想，對方不可能給我甚麼的！”

&esp;&esp;我明白了王其英的意思：“可是結果，卻出乎你的意料之外，是不是？”

&esp;&esp;王其英道：“是的，他聽我這樣說，將我的話，重覆了幾遍，不住地道：愈多愈好，愈多愈好。他又問我，道：一個人一生的時間是有限的，為甚麼錢愈多愈好，有那麼多錢，並不一定有那麼多的時間來享受！我雖然看不見他的神情，但是卻可以聽得出，他這樣問的時候。語氣十分認真！”

&esp;&esp;這真是一個有趣的問題，而且現在一切都表示，王其英神智很清醒，足可以和他詳細地討論一下問題。

&esp;&esp;我想起那人，在黑暗中，在我家裡，也提過類似的問題，好像這個人，對人和金錢的關係，很有興趣研究，他是一個甚麼人？一個心理學家？

&esp;&esp;我笑了笑：“當時你如何回答他？”

&esp;&esp;王其英道：“我說，沒有人會嫌錢多，就算一個人，已經有了一生都用不完的錢，再多一元，也是好的。他有了一千萬，再多一元，就變成一千萬零一元了，有甚麼不好？”

&esp;&esp;我想笑：但是卻笑不出來，一千萬和一的比例，當然差得很大，但是事實是，一個有了一千萬的人，再多一元，有甚麼不好？

&esp;&esp;王其英又道：“那人又將我的話，重覆了幾遍，然後又問我，如果我有很多錢，是不是會快樂，我回答他說一定，他又說，他沒有鈔票，但是有很多值錢的東西給我，可以使我成為一個大富翁！”

&esp;&esp;我擦了擦手心的汗：“接著，他就給了你那些珍寶？是不是？”

&esp;&esp;王其英道：“不是，他先和我談妥了條件，要我無論如何，不能告訴任何人和他交談的經過，才給了我一條皮帶，叫我離開之後，去看皮帶的夾層。”

&esp;&esp;王其英講到這裡，又現出了很古怪的神色來：“當時，我接過了那條皮帶，也沒想到裡面是甚麼，就走了出來，在走廊中，我開啟皮帶的夾層”

&esp;&esp;他講到這裡，氣息開始急促起來，頻頻用手敲著額：“我看到了那些寶石，我知道它們全是真的，我可以肯定，我也可以知道它們的價值，我我實在不知道怎麼樣，我根本記不起是如何離開的，根本甚麼都想不起來了！”

&esp;&esp;那個人曾問我，王其英有了那批寶石之後的感覺，這大概就是王其英的感覺了。

&esp;&esp;我望著王其英，心中亂得很，連自己也不知道是一種甚麼的感覺。王其英苦澀地笑了一下：“以後又發生了一些甚麼事，我也全不記得了，直到我又見到了你，我究竟幹了一些甚麼？”

&esp;&esp;他講到這裡，直視著我，停了片刻，又問道：“我已經是一個極富有的人，在我變成了富人之後，我享受了甚麼？是不是和別的富人一樣？”

&esp;&esp;我忽然之間，感到他十分可憐，我也望著他，他緩緩地搖著頭：“你沒有享受到甚麼，這一點，倒和絕大多數富有的人一樣，享受不到甚麼，你瘋了，甚至於拿著刀在路上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