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珍寶來源神秘成謎(第5/5 頁)

們是甚麼人呢？”

&esp;&esp;當他在這樣自己問自己之際，他的頭腦，好像清醒了一些，抬起頭來。他一抬頭，就看到了我，立時震動了一下：“你說過，只要我不說出來源，那些珠寶，就永遠是我的，是不是？”

&esp;&esp;我乍一聽得他如此說法，不禁陡地一呆，一時之間，完全不明白是甚麼意思。

&esp;&esp;但是，我隨即明白了！

&esp;&esp;在朦朧的黑暗之中，他認不清人，他將我當作是在那個地址中給他珠寶的那個人了！

&esp;&esp;在那一剎間，我必須有所決定，我是將錯就錯呢？還是指出他的錯誤？

&esp;&esp;我的決定來得很快，我決定甚麼也不做，只是仍然一動也不動地坐著。

&esp;&esp;王其英呆了片刻，又問道：“是不是？”

&esp;&esp;我在他一再追問之下，不能不有所表示，所以緩緩點了點頭。

&esp;&esp;王其英立時大大地鬆了一口氣，樣子像是很安慰，喃喃地道：“那就好了，我沒有說，不論他們怎麼問，我都沒有說出來。”

&esp;&esp;我心中暗罵了一句，但是我接著，便原諒了王其英。試想，一個流浪漢，忽然之間，有了這樣的一筆財富，這筆財富，是別人給他的，他當然完全聽從，如果那個人曾吩咐過他不要對任何人說財富的來源。

&esp;&esp;我略停了一停，趁著天色朦朧，我用十分含糊的聲音道：“對，你做得對。”

&esp;&esp;王其英忽然站了起來，向我走來，在那一剎間，我倒真的十分吃驚，我立時道：“坐下！”

&esp;&esp;我是怕他走到了我的面前，認出了我是甚麼人，那麼，就甚麼都不會對我講了，這時，他究竟是在神經不很正常的情形之下，讓他繼續錯認下去，對了解他的經歷，有很大用處。

&esp;&esp;我這突如其來的一喝，在喝叫出來的時候，我自己也想不到會有用，可是王其英卻再聽話也沒有，我才一出聲，他立時坐了下來。

&esp;&esp;而且他一坐下來之後，立時道：“我該怎麼辦呢？那些東西，全落到了警方的手中，如果我提不出證明來，就不能屬於我所有了。”

&esp;&esp;對於他的這個問題，我也無法回答，我只好道：“你的東西，怎麼會到警方手中去的？”

&esp;&esp;王其英託著頭。像是儘量在想著事情是怎樣發生的，我望著他，一直不出聲。

&esp;&esp;過了好半晌，王其英才嚷了一聲：“我記不清楚了，真的記不清了，據他們說。好像是我拿一把刀，在街上傷人，其實，我不想傷人的”

&esp;&esp;他講到這裡，已經完全變得喃喃自語了，他道：“我不會傷人，我怎麼會去傷人？不過我已經有了錢，他們完全不相信，沒有人當我是有錢人，為甚麼每一個有錢人都有人尊敬，獨獨我沒有，我只覺得心中很憤怒，我不知道我會去傷人！”

&esp;&esp;他一直在自己講話，我也不知道如何介面才好，只好聽著。等到他講的話告了一個段落，我又用很含糊的聲音道：“你為甚麼不先去變賣一顆寶石。將自己打扮成一個有錢人？”

&esp;&esp;我這樣說，是很自然而然的事，可能我的話，所引起的事情，卻是我絕想不到的。王其英先是身子陡地向上一挺，接著，陡地哭了起來。

&esp;&esp;他真正哭得傷心，他一面哭，一面像是十分委曲地道：“要是賣得出去，早就將那柄金鑰匙賣了，怎麼還會到你們這裡來？我不是沒有試過，可是，當時我就幾乎被人抓了起來，我幾乎被人打出來，我沒有錢，雖然我有那麼多財富，我是極富有的人，可是我沒有錢，沒有錢”

&esp;&esp;他一面說，一面哭著，哭得十分傷心，我迅速地轉著念：在現在這樣的情形下，我應該怎麼辦呢？我是不是應該告訴他，他必須說出這些東西的確切來源，才能得到它，而且，必須公開這些東西是屬於他所有的，才會有人來向他買，他才能真將這些東西變成錢。

&esp;&esp;但是我隨即想到，我的目的，並不是幫助他，使他成為一個富人，而是要弄明白，那麼多世界罕有的珍寶，究竟是哪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