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部媽媽可能是倮倮人(第1/5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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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過了好一會,白素才道:“你看我像是苗人瑤人擺夷人倮倮人嗎?”
&esp;&esp;我也不由自主,吞嚥了一口口水,這是一個以前從來也沒有想到過的問題,突兀之極。我自然不是大漢族主義者,對於少數民族,還有特殊好感,曾和一個有著黑夷血統的怪人,有極深的友情,我相信白素這時,有駭異的神情,原因也和我一樣,是因為事情實在太突兀了,是以前無論如何設想,都設想不到的。
&esp;&esp;雖然如此,可是我還是要安慰白素:“不管是什麼人,都是人,沒有什麼分別。”
&esp;&esp;白素美眉微蹙:“只是太突然了,我們的外形我們如果有倮倮人的血統,外形就應該像是殷大德身邊的那個小個子一樣,那個小個子很有可能,是我們的親戚。”
&esp;&esp;我不禁笑了起來,雖然事情越來越古怪,我不應該笑,可是白素的神情,卻使我忍不住失笑——白素那時的樣子,就像是怕她會變得和那小個子一樣的奇醜無比。當然不會有那樣的事發生。但是女性對自己的容貌,都十分著重,白素也不能例外,竟然為了不可能的事而瞎擔心。我一面笑,一面道:“你美若天仙,不會變醜,而且,倮倮人和漢人一樣,自然有醜的,也有俊的。或許你們得到父親的遺傳多些,或許那倮倮女子美豔如花——我就見過極美麗的苗女。”
&esp;&esp;白素望著我,半晌說不出話來,連吸了幾口氣,才道:“你這樣說,倒像是我母親必然是倮倮人一般。”
&esp;&esp;我連忙雙手亂搖:“我可沒有這個意思,是你自己說你們兄妹得出了這樣結論的,我並不知道你們和殷大德見面的經過,你先把這一段經過告訴我,看看你們的結論,是不是可以成立。”
&esp;&esp;白素輕輕擁住了我,我知道她心情有點異樣,所以伸手在她的背上,輕輕拍著。
&esp;&esp;白素的心情異樣,是可以理解的。她自小在極好的環境下成長,白老大固然在江湖有上有赫赫的地位,可是卻也是高階知識分子,有好幾個博士的銜頭,無論是文學修養、科學知識,都是頂尖的人物。
&esp;&esp;白素雖然一直不知道自己的母親是誰,但不論怎樣設想,都不會想到是一個倮倮女子。
&esp;&esp;就算在苗疆蠻荒之地,倮倮人在一眾苗人瑤人擺夷人等等聚居的深山野嶺的少數民族中,倮倮人也屬於十分落後的一族。
&esp;&esp;外人對於倮倮人,可以說一無所知,一提起他們來,那等於是落後、野蠻、神秘的代名詞——正如白奇偉後來對我說的那樣:“老天,那簡直和原始人差不多”
&esp;&esp;白素那時的心情,自然也受到了這一點的影響。我只好輕拍她的背,無法用言語安慰她,因為他們兄妹所得出的結論,是不是正確,還要聽了他們和殷大德的交談之後,才能斷定。
&esp;&esp;白素過了一會,才開始說兄妹兩人去見殷大德的經過,那過程相當長,殷大德有問必答,而且主動告訴了他們許多事——只要在陽光土司和白老大之間,可以劃上等號的話,那些往事,就都和他們兄妹有關。
&esp;&esp;而在殷大德的心目之中,是認定了陽光土司就是白老大的,所以他才對‘恩公’的一雙兒女,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招待得十分殷勤有禮。
&esp;&esp;這一段經過之中,夾雜了當年在苗疆蠻荒發生的事,使得這個故事的時空交錯,又有了進一步的發展,十分複雜,也很引人入勝,因為在那時候,發生在邊遠蠻荒、的一些事,遠離文明社會,令人匪夷所思,難以想像——比紫金藤這種罕見的怪植物更要怪得多。
&esp;&esp;殷大德的銀行,在本城也有分行,而且規模相當大,在那年頭,就有了一幢屬於銀行的大廈。白素兄妹先透過電話聯絡——電話才打著的時候,根本找不到殷行長,只是在秘書處留下了話。可是半小時之後,殷大德就親自打電話來了。
&esp;&esp;殷大德在電話中的聲音,又是焦切,又是熱烈,白素後來的形容是:聽他講話,像是可以看到他一面在抹著腦門上的汗珠。
&esp;&esp;白素兄妹表示想見他“有一些事要請教”殷大德表示無限歡迎,所以,三十分鐘之後,他們已在銀行大廈頂樓,殷大德的辦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