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部四名貴禮品(第5/5 頁)

：“這韓夫人的城府很深，她必然早知道她的敘述之中會出現和我們有關的人物，卻不一上來就說，繞著彎子，才肯說出來。”

&esp;&esp;白素十分護韓夫人：“我不以為她有預謀。”

&esp;&esp;這是後來的爭論。當時，白素既然答應了韓夫人可以詳細說，我自然不會反對。

&esp;&esp;來自苗疆，有關蠱術的事，也十分奧秘有趣，聽聽也是好的。

&esp;&esp;所以我點頭，表示同意。韓夫人道：“小孩子家，有了這麼古怪的生日禮，自然要在人前炫耀一番，當晚，先父為我大擺筵席，請了許多人客，我叫叔叔伯伯叫得聲音也啞了，來的客人中，什麼樣的人物都有——”

&esp;&esp;她說到這時，我問了一下：“令尊是——”

&esp;&esp;韓夫人沒有回答，倒是何先達說的：“陳督師當年在西川帶兵，人數接近十萬。”

&esp;&esp;我和白素陡然一怔呆，白素立刻說出了一個聲名顯赫的將軍名字來，我也立時問：“是他？”

&esp;&esp;一聽到白素說出了這個名字，韓夫人立時站了起來，十分恭敬地道：“那是先父的名字。”

&esp;&esp;何先達也立即立正——他可能是陳將軍的部下，當時有許多軍官，有袍哥的身份，不足為奇。

&esp;&esp;這時，我和白素真的呆住了難以出聲。她一上來介紹她自己是什麼韓夫人，丈夫是三堂主，聽得我們不置可否。如果她一上來就說她自己是那位陳將軍的女兒，那我們就知道她的身份了。

&esp;&esp;那位陳將軍，在中國近代史上，相當有名，有關他，有很多軼事傳下來，他的身份，嚴格來說，是一個“軍閥”自然也脫不了一般軍閥的野蠻落後的毛病。

&esp;&esp;可是他特別之處在和江湖人物來往密切，自身也大有豪俠之氣。

&esp;&esp;這位大將軍治軍極嚴，又用兵如神，勢力最大的時候，豈止在西川而已。

&esp;&esp;當下由於我們的驚訝，韓夫人解釋：“女子出嫁之後，總要以夫姓為榮，所以衛先生不問，我就沒有提起。”

&esp;&esp;我和白素並不是趨炎附勢的人，但是韓夫人出身如此之好，大有來頭，也頗令人意外。

&esp;&esp;韓夫人又停了一會，才道：“先父一見了我，一把抱了我起來，我就坐在他的膝上，他十分疼我，摸著我的頭，說了一些話，賓客自然都奉承著他，我就在這時，拿出了這盒子來——盒子十分重，是整塊銅挖成的，開啟給先父看。先父一看，就‘呸’地一聲：‘女娃子怎麼也學男娃子一樣，捉起蟲來了？’我道：‘這蟲不是捉的，是姐姐派人送來，作我生日禮物的。’先父一聽，臉色就陡然一沉。”

&esp;&esp;韓夫人講到這裡，向何先達示意了一下，何先達道：“大小姐自小讀書，十分洋化，和陳帥屢有頂撞，終於離家出走，陳帥曾為此大發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