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爬牆工具(第1/6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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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舊時的牆，起得再高，不是石塊，就是磚頭，絕沒有整幅的。而只要是砌成的牆，就一定有縫。怕你嚴絲合縫，縫細得看不見，也還是有縫的。

&esp;&esp;有縫在，就有可趁之機，壁虎甲就能從石縫或是磚縫之中插進去，就能靠這一點憑藉，身子如同壁虎一樣地爬升上去。

&esp;&esp;自然，壁虎甲是十分有效的爬牆上具，但如果不是使用者的身手靈巧，也上不了直上直下的高牆！

&esp;&esp;他們在爬牆之前繞到了一角陰暗的，月光照不到處，兩條黑影，貼著牆向上升去，無聲無息，當真是神不知鬼不覺，兩人相隔約有兩丈許，恰好是八角形的兩個轉角處──那裡的磚縫更多，易於攀援。

&esp;&esp;沒有多久，他們就上了牆頭，一上牆頭之後，他們不禁呆住了。

&esp;&esp;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會是這樣的情形：整個禁地，被高檔圈著的地方，竟全是密封的！

&esp;&esp;相信整個屯子的人都不知道有這種情形──沒有比高牆更高的高地，如何能知道牆頂上是什麼？

&esp;&esp;密封的也是大青磚，只是有幾個小方塊，看來像是通氣孔。年叔叔和軍師互望了一眼，神情都奇怪之至，兩人都向那幾個像是通氣孔一樣的所在，指了一指，兩人都矮著身，各自選定了一個目標，以極快的速度，向前竄了過去，一下子就到了一個小方孔的旁邊。

&esp;&esp;兩人這時相隔有一丈遠近，兩人看到小方孔下面，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活動，他們先互望了一眼，然後，就湊向那小方孔，向下看去。

&esp;&esp;這時，他們兩人的情形，極像是在看“拉洋片”──那是一種街頭的娛樂，如畫片上的故事，一幅一幅更換，看的人，都付了錢，自一個小方孔中去觀看。

&esp;&esp;當時，他們兩人各看各的，後來一印證，看到的情形全一樣。在一開始的時候，下面十分黑暗，什麼也看不見，只覺得十分空蕩，彷佛地下還挖得十分深，決不止就是圍牆的高度。

&esp;&esp;他們動作一致，在看不到什麼之際，都一起側轉頭，貼耳向小方孔，聽了一下，聽到了一陣相當沉默的“轟轟”聲響。

&esp;&esp;這種聲響，他們剛才在伏地聽聲的時候，也曾聽到過，可是卻難以辨認那是什麼聲音──聽來十分空洞，像是有許多極大的風箱，正在扯動。

&esp;&esp;他們在聽了一會之後，又湊在小氣孔，去看下面的情形。大凡夜行人，視力都有過人之處，再加上眼睛對黑暗有一定的適應力，所以，沒有多久，他們就隱約可以看到下面的一些情形。

&esp;&esp;他們首先看到的，是有許多人在移動，約有幾十個，移動得很快，在黑暗之中看來，移動的人，真像是黑暗的一個組成部份，十分特異和詭異，難以形容。

&esp;&esp;當時，他們對這種現象，都不是很能確定是一種什麼樣的情形。後來，兩人一討論，都覺得有一種形容，最是恰當：那些在移動著的人，並不是實體，只是虛影，所以才能那麼毫無隔膜地溶在黑暗之中活動。

&esp;&esp;年叔叔說到這裡，又向方一甲望去，方一甲緩慢地摸著下頷，神情十分認真地點著頭：“對，這樣說十分確切那些人，真的只是黑暗之中的影子”

&esp;&esp;年輕人聽得莫名其炒，他只覺得事情越來越怪。到那時為止，他只知道，他叔叔帶他去見方一甲，是為了印證多年之前，在黃金屯子看到的情形──有什麼目的，年輕人還不知道。

&esp;&esp;年叔叔、軍師、方一甲三個人看到的情形，顯然全是一樣的，因為這時，對那種難以形容的景象，他們都有“共同的語言”

&esp;&esp;可是年輕人不明白，怎麼一些在活動的人，會給人以影子的感覺？

&esp;&esp;所以，當時他忍不住插了一句口：“影子是平面，和人體不同，兩者之間，不能混淆！”

&esp;&esp;方一甲和年叔叔都有一個短暫時間的沉默，然後年叔叔才遲疑地道：“可以說是立體的影子？”

&esp;&esp;凡是影子都是平面的，所以“立體的影子”這種說法，實在是無法成立的，年輕人當時，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