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一個女孩子想些什麼(第2/3 頁)
告。
&esp;&esp;不過這一切都還沒有什麼,瑪蒂爾德的焦慮有其它的原因。她忘記了給社會造成的惡劣影響,使自已蒙受永遠不能洗刷的、備受蔑視的汙點,因為她汙辱了自己的門第,給一個在本質上與克魯瓦澤努瓦們、呂茲們、凱呂斯們完全不同的人寫信。
&esp;&esp;即便跟於連作普通交往,其性格之幽深、之不可知,也會令人害怕。而她卻要他作情人,也許作主人!
&esp;&esp;“一旦他對我可以為所欲為,什麼樣的企圖他不會有呢?那好吧!我就像美狄亞那樣對自己說:在這麼多危險之中,我還有我。”
&esp;&esp;她認為,於連對血統的高貴不存絲毫的敬意。更有甚者,也許他對她不存絲毫的愛情。
&esp;&esp;就在這充滿了可怕疑慮的最後時刻,源於女性驕傲的種種想法浮現出來。“在一個像我這樣的女孩子的命運中,一切都該是獨特的,”瑪蒂爾德高聲喊道,不耐煩了。於是,她那從小就受到鼓勵的驕傲和道德展開了搏鬥。就在這時,於連的啟程使一切急轉直下。
&esp;&esp;夜已很深,於連心生一計,把一個很重的箱子送到樓下門房那兒;他叫來一個跑腿的僕人把箱子運走。此人正在追求德-拉莫爾小姐的貼身女僕。“這一招可能沒有任何效果,”於連心想“但是如果成功,她就會以為我已經走了。”他開了這個玩笑,欣然入睡。瑪蒂爾德可一夜不曾閤眼。
&esp;&esp;第二天一大早,於連趁沒有人看見,溜出了府邱。但是八點鐘之前,他又回來了。
&esp;&esp;他剛到圖書室,德-拉莫爾小姐就出現在門口。他把回信交給她。他想他應該跟她說句話,至少這最方便,但是德-拉莫爾小姐不想聽,走了。於連很高興,其實他也不知道跟她說些什麼。
&esp;&esp;“如果這一切不是她跟諾貝爾伯爵串通好的一個玩笑,很明顯,那就是我的極其冷酷的目光點燃了這個出身如此高貴的姑娘竟敢對我懷有的怪異的愛情。如果我竟然對這個金髮大玩偶發生興趣,那我就傻得有點兒過分了。”想到這兒,他變得比以前更加冷靜,更加有算計了。
&esp;&esp;“在這場正在醞釀的戰役中,”他又想“出身的驕傲猶如一座高地,在她和我之間構成了陣地。戰鬥就在那上面進行。我留在巴黎大錯特錯;如果這一切不過是個玩笑的話,那我推遲行期就會使我遭人輕視,並暴露在危險面前。走了有什麼危險呢?如果他們嘲笑我,我的走還是對他們的嘲笑呢。如果她對我的興趣有幾分真,我走了,這種興趣會增加一百倍。”
&esp;&esp;德-拉莫爾小姐的信大大地滿足了於連的虛榮心,欣喜之餘,他竟忘了認真想想離去的好處。
&esp;&esp;對失誤極端地敏感,這是他性格中的致命之處。這個失誤使他大為惱火,幾乎不再想這次小小的挫折之前的那個令人難以置信的勝利了。九點鐘左右,德-拉莫爾小姐來到門口,扔給他一封信,轉身即走。
&esp;&esp;“看來這要成為一本書信體小說了,”他邊說邊拾起那封信。“敵人虛晃一槍,我將應之以冷漠和道德。”
&esp;&esp;人家要他作出決定性的答覆呢,口氣的高傲更增加了他內心的快樂。他乘興寫了兩頁紙,愚弄那些想看他笑話的人,並且在信的末尾又開了個玩笑,說他決定第二天早晨動身。
&esp;&esp;信寫好了“花園將是交信的地方,”他想,立刻就去了。他望著德-拉莫爾小姐的臥室的窗戶。
&esp;&esp;臥室在二樓,緊挨著她母親的那個房間,但是一樓和二樓間有個很大的夾層。
&esp;&esp;這二樓太高,於連手裡拿著信在椴樹下走來走去,從德-拉莫爾小姐的窗戶那兒並看不見他。椴樹修剪得極好,形成一個拱頂,擋住了視線。“怎麼搞的!”於連生氣地對自己說“又是不慎之舉!如果他們想嘲笑我,讓我在眾目睽睽之下手裡拿著信,這可幫了我的敵人的忙了。”
&esp;&esp;諾貝爾的臥室正在他妹妹的上面,如果於連走出由修剪過的橡樹形成的拱頂,伯爵和他的朋友們可以把他的一舉一動看得清清楚楚。
&esp;&esp;德-拉莫爾小姐在玻璃窗後面出現了;他半露出他的信,她點了點頭。於連立刻奔向樓上自己的房間,在樓梯上正好碰見了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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