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頭幾步(第2/2 頁)

現在已經四點鐘，我們沒有時間好耽擱了。”

&esp;&esp;於連一騎上馬，就對年輕的伯爵說：

&esp;&esp;“如何才能不摔下來？”

&esp;&esp;“要做的事情可多啦，”諾貝爾哈哈大笑，回答說“比方說，身體後仰。”

&esp;&esp;於連催馬大步小跑，他們在路易十六廣場上。

&esp;&esp;“啊！小冒失鬼，”諾貝爾說“這兒車子太多了，而且趕車的都是些不謹慎的傢伙！一旦摔下來，他們的馬車會從您身上壓過去；他們絕不會冒險猛停而把馬的嘴勒壞。”

&esp;&esp;有二十次，諾貝爾看見於連就要從馬上摔下來，不過這次出遊最後還是平安無事地結束了。回來後，年輕的伯爵對他妹妹說：

&esp;&esp;“我向你介紹一位大膽的冒失鬼。”

&esp;&esp;晚飯間，他和坐在桌子另一頭的父親說話，稱讚於連膽子大，對於連的騎術也就能誇獎這麼一點了。年輕的伯爵早晨聽見在院子裡洗刷馬匹的僕人們談論於連墮馬的事，對他肆意嘲笑。

&esp;&esp;儘管有伯爵這樣的照顧、於連還是很快就感到他在這個家庭中是完全孤立的。所有的習慣他都覺得怪，而且動則得咎。他的蠢事使那些貼身男僕們心花怒放。

&esp;&esp;彼拉神甫動身去他的本堂區了。“如果於連是一棵柔弱的蘆葦，就讓他毀滅吧；如果這是個勇敢的人，就讓他自己走出困境吧，”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