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思想使人痛苦(第2/4 頁)

夫腳下：於連看出她就要把一切都說出來了，就要把自己永遠地毀掉了。

&esp;&esp;幸虧這奇怪的舉動使德-萊納先生感到厭煩。

&esp;&esp;“得了！得了！”他說著就走了。

&esp;&esp;“不，你聽我說，”他的妻子跪在他面前喊道，竭力拉住他。“我告訴你全部事實真相。是我殺了我的兒於。我給了他生命，我又要了回來。上天懲罰我，在天主的眼裡，我犯了謀殺罪。我應該毀掉我自己，羞辱我自已；也許這犧牲會平息天主的怒火。”

&esp;&esp;如果德-萊納先生是個有想像力的人，他就什麼都知道了。

&esp;&esp;“胡思亂想。”他推開想要抱住他的雙膝的妻子，大聲說“全是胡思亂想！於連，天一亮就派人去叫醫生。

&esp;&esp;他回去睡覺了。德-萊納夫人跪倒在地，快要昏過去了，於連想扶她，被她猛地推開。

&esp;&esp;於連呆住了。

&esp;&esp;“這就是通姦啊！”他心裡說“難道那些如此狡猾的教士們可能是對的嗎？他們犯了那麼多罪倒有了特權通曉真正的犯罪理論？多奇怪啊！”

&esp;&esp;在德-萊納先生離開以後的二十分鐘裡，於連-直看著他心愛的女人頭倚在孩子的小床上，一動不動，幾乎不省人事。“看哪，一個聰明絕頂的女人，因為認識了我，就不幸到了極點。

&esp;&esp;“時間一小時一小時過得很快。我能為她做什麼呢？應該決定了。我個人已無關緊要。那些人和他們庸俗乏味的裝腔作勢，與我何干？我能為她做什麼呢？離開她？可這是讓她一個人忍受最可怕的痛苦的折磨啊。這個木頭丈夫不但幫不了她，還會害她。他會因為粗魯而對她說出沒心肝的話；她會發瘋，會從視窗跳下去。

&esp;&esp;“如果我撇下她，如果我不守著她，她會向他坦白一切的。誰知道呢，也許他會不顧她帶來的遺產，大鬧一場。她可能，偉大的天主啊！把一切都告訴馬斯隆神父這個偽君子，而他就會以一個六歲孩子的病為藉口不再離開這座房子，而且不會沒有企圖。她在痛苦和對天主的恐懼中，會忘掉她對男人的瞭解；她只看見教士。”

&esp;&esp;“你走吧，”德-萊納夫人突然對他說，睜開了眼晴。

&esp;&esp;“為了知道什麼對你最有用。我願意死一千次，”於連回答道“我從來沒有這樣愛過你，我親愛的天使，或不如說，僅僅從此刻起，我才開始像你理應得到的那樣崇拜你。遠離你，而且知道你因我而痛苦，我會變成什麼呢？不過我的痛苦無所謂。好，我走，親愛的。可是，如果我離開你，如果我不再守著你，不再置身於你和你的丈夫之間，你會向他說出一切，你會毀掉你自己。想想吧，他會卑鄙地將你趕出家門，整個維裡埃、整個貝藏松都會議論這樁醜聞。一切不是都會落到你身上；你將永遠不能從這恥辱中振作起來”

&esp;&esp;“這正是我所求的，”她大聲說，一邊站起身來“我將受苦，這更好。”

&esp;&esp;“可是，由於這可惡的醜聞，他也將給他造成不幸！”

&esp;&esp;“可我是自輕自賤，我自己跳進泥坑裡去；也許這樣我會救了我的兒子。在眾人的眼中，這種自輕自賤也許是一種公開的贖罪吧？就軟弱的我看來，這不是我能對天主做出的最大犧牲嗎？也許他肯接受我的自輕自賤而把我的兒子留給我-！告訴我另外一種更加痛苦的犧牲，我立刻就去。”

&esp;&esp;“讓我也懲罰我吧。我也有罪。你願意我進特拉伯苦修院嗎？那種生活的嚴酷能夠平息你那天主啊！天哪！為什麼我不能代替斯坦尼斯拉生病呢”

&esp;&esp;“啊！你愛他，你，”德-菜納夫人說著站起來，投入他的懷抱。

&esp;&esp;就在同時，她又驚恐地把他推開。

&esp;&esp;“我相信你，我相信你，”她重又跪下，繼續說；“啊，我唯一的朋友！啊，為什麼你不是斯坦尼斯抗的父親？那樣的話，愛你勝過愛你的兒子就不是一樁可怕的罪過了。”

&esp;&esp;“你願意讓我留下，從此我只如弟弟一樣地愛你？這是唯一合乎情理的贖罪辦法，它能夠平息你那上蒼的怒火。”

&esp;&esp;“那我呢，”她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