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向太空的訊息(第6/7 頁)

什麼地方去，一面仍想著她那幾下手勢。

&esp;&esp;突然，電話鈴聲大作，我以為那一定是自素打來的了，誰知道拿起電話，只聽到一連串急促的喘息聲，我連說了幾聲“喂”對方以一種迸出來的聲音叫道：“天，你聽到沒有？”

&esp;&esp;那是江樓月。我無法知道他在搞什麼鬼，不過聽他的語氣，像是有八十個惡鬼正在追著要咬他的屁股。我道：“聽到什麼？”

&esp;&esp;江樓月仍在喘氣：“你聽聽收音機，或開啟電視看看，天！”

&esp;&esp;喜歡在緊張的時候叫“天”原是江樓月的口頭禪，這時他連連叫著，可知他的緊張程度。我還想問，他又連叫了兩聲：“我和博士，立刻就來你這裡。”

&esp;&esp;接著，他就掛上了電話。我呆了極短的時間，開啟收音機，也聽到了江樓月要我聽的事。

&esp;&esp;收音機中，傳出播音員急促的聲音：“本臺才接到的訊息：美國總統雷根，在一個公開場合中遇刺，行兇者當場被保安人員擒獲，雷根總統據說傷勢嚴重，正在醫院急救，有進一步的訊息時，再向各位聽眾報告，請各位隨時留意收聽。”

&esp;&esp;播音員一直在重複著這幾句報告，我聽了之後，也不禁呆了半晌。

&esp;&esp;道吉爾博士在太空中收到的訊號！

&esp;&esp;從他收到訊號之中解析出來的對話或講話，都會變成事實。

&esp;&esp;這種現象，確然令我震驚，我繼續留意新聞報告，這是世界上每一個人所知道的事實，不必再詳細敘述新聞報告的內容。

&esp;&esp;大約在半小時之後，門鈴響，我開啟門，看到面色蒼白的江樓月，站在門外，他一見到我，就道：“天，果然發生了，果然發生了。”

&esp;&esp;我向他身後看了一下，他的身後沒有人，我問：“博士呢？”

&esp;&esp;江樓月定了定神：“他本來和我一起來，但臨時改變了主意，回美國去了，他感到你的提議，在發生了這件事之後，進行起來容易得多。”

&esp;&esp;我深深吸了一口氣，江樓月又道：“他還要你立刻去，我已經問過了，一小時之後，有一班直飛美國的飛機，你快點收拾行李。”

&esp;&esp;我呆了一呆：“為什麼我也要去？”

&esp;&esp;江樓月道：“你是提議人，博士怕他不能說服上頭，所以要你去幫他。”

&esp;&esp;我啼笑皆非，這真是沒有來由至於極點，要是太空總署不肯放一枚人造衛星上天，我去了又有什麼用？我又不是美國總統，也根本沒有左右美國高層決策的能力。

&esp;&esp;所以，我搖著頭：“算了吧，我還是留在家裡，猜猜妻子的啞謎好。”

&esp;&esp;江樓月嘆了一聲：“你怎麼變得這麼小器？”

&esp;&esp;我仍然一個勁兒搖頭，江樓月道：“好，你不去，也由得你。這事情，可大可小。如果有一種方法，可以把球上所有人的對話接收，那就等於在每一個人身上，裝上了偷聽器，人和人之間，再也沒有秘密可言，這種能力，如果落在有意稱霸全球的政治野心家手中，那不知是什麼局面了。”

&esp;&esp;我悶哼了一聲：“這是三流電視連續劇中的情節，一點也不新鮮。”

&esp;&esp;江樓月瞪了我一眼：“我不是在說笑——”

&esp;&esp;我連忙道：“我也不是在說笑，我真的不想去。”

&esp;&esp;江樓月嘆了一聲，坐了下來，神情十分沮喪，我也不和他說話，他坐了一會，又站了起來：我再和你聯絡。”

&esp;&esp;我無可無不可地點了點頭，江樓月垂頭喪氣地離去。

&esp;&esp;一直等到天黑，白素仍音訊全無。

&esp;&esp;我打電話給小郭，託他去找張強。不多久，小郭就有了結果。

&esp;&esp;小郭在電話中道：“張強的職業是醫生，精神病科醫生。他在一家精神病院工作，我詢問過，今天他不當值，明天一定會到醫院去。”

&esp;&esp;小郭的調查工作，可以說無懈可擊。我向他道了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