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白素的怪手勢(第5/7 頁)

我，那為了什麼？

&esp;&esp;我“哦”地一聲“就是那個山羊鬍子？”

&esp;&esp;我和道吉爾博士之間的事，來龍去脈，他都十分清楚。他笑了起來：“是他，別多說了，立刻來就是！”我考慮了一下，決定先去看看江樓月，他那邊發生的事，可能有趣。

&esp;&esp;我道：“好，我就來。”

&esp;&esp;放下了電話，提起外套，走到樓下，又向茶几上的幾面鏡子看了一眼，仍然無法想出和什麼事情有關。

&esp;&esp;我駕著車到江樓月家去，他住在郊外，路途相當遠，正是交通擁擠的時刻，我跟在一列長車後面，慢慢向前駛，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汽車刺叭聲。循聲看去，看到對面駛過來的一列汽車中，白素的車子，赫然在內，而且，按喇叭的正是她。當我看到她時，她正按下車窗，伸手向車窗外指著。

&esp;&esp;這時，我和她駕著車，向相反的方向行駛。由於我們前後都有車子，不可能停下來，必須保持車子的前進。當我看到她的時候，兩輛車子最接近，繼續保持車子行動的結果，是越來越遠。

&esp;&esp;我看到自素伸手向車窗外指著，一時之間，弄不懂她想叫我看什麼，我也按下車窗，大聲叫：“什麼事？”

&esp;&esp;我探頭出去叫，車子的行進，自然而然慢了一慢。後面的幾輛車子，立時大按喇叭，把我的叫喊聲，全都淹沒。

&esp;&esp;白素顯然比我聰明，她知道叫喊沒有用，所以她只是做手勢，仍然在指著。

&esp;&esp;她指的是車窗旁邊的後鏡。她指著倒後鏡，是什麼意思呢？我立即想到，那是鏡子。

&esp;&esp;我立時把一隻手揚起來，放在前面，做了一個照鏡子的姿勢，白素連連點頭，也做著和我同樣的姿勢，接著，她迅速指了指她自己，點頭，再指向她那隻舉起、當著是一面鏡子的手，連連搖頭。

&esp;&esp;老天，我和白素有的時候，根本不必講話就可以憑藉一些簡單的手勢，甚至眼神，明白對方的心意。但這時，我卻無法知道她的手勢，是什麼意思。

&esp;&esp;我想再做手勢問她，可是已經沒有機會，因為車子相反方向進行，距離越來越遠，我勉強轉頭去看她，後面車子中一個大個子司機厲聲喝道：“開車子的時候，看前面！”

&esp;&esp;我一面駕車，一面想，白素的手勢，是什麼意思呢？她不是性急的人，而居然著急地想利用那麼短的機會，用手勢告訴我，那麼，這件事一定十分重要。

&esp;&esp;可是我卻偏偏想不出她想表達什麼？

&esp;&esp;她想要告訴我的事，一定和鏡子有關，她的手勢表示，一個人在照鏡子，到此為止，很容易明白。

&esp;&esp;可是接下來，她指著她自己，點頭，這表示什麼呢？表示要多照鏡子嗎？再接下來，她又指著代表鏡子的手搖頭，那又是什麼意思，是指鏡子不好嗎？不要照鏡了嗎？

&esp;&esp;隨便我怎麼想，都想不出來。

&esp;&esp;（我猜不出白素的手勢想要表達什麼，不是我的腦筋不夠靈活，而是自素想要表達的事，太超乎想像之外，太怪異了。就算她用話來說，第一遍，也不容易聽懂，何況只是手勢！）

&esp;&esp;一直到我駛到了江樓月家門口，那是一幢相當大的花園洋房，我一按鈴，在一陣犬吠聲中，開門的是江樓月。我一見到了他，立時把白素的手勢，重做了一遍：“在面前的手代表鏡子，這些動作，什麼意思？”

&esp;&esp;江樓月是一個瘦子，但是頭相當大，年紀並不大，可是禿頭禿得厲害，前額突出，眼睛相當大，眉毛相當濃，樣子本來就很怪，尤其當他瞪大眼睛的時候，樣子更怪，這時，他一聽得我問了他這個問題，就用這個怪樣子望定了我：“什麼意思？”

&esp;&esp;我道：“我在問你！”

&esp;&esp;江樓月仍然瞪著眼道：“誰向你做這種怪手勢？”

&esp;&esp;我道：“白素！”

&esp;&esp;江樓月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我知道了！”

&esp;&esp;他這樣說，我倒並不感到意外因為江樓月本來就極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