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精神病恩者(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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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那女郎的神情更加訝異,這種神情,只有當一個人看到了一個絕不應該出現的人,忽然出現在眼前,才會現出來。可是,這個女郎,我可以肯定,以前沒有見過。她有著略為尖削的下頜和極其白皙的面板——現代女性,很少有那麼白哲的肌膚!她顯然是真的感到驚訝,當我說了那一句話之後,她睜大了眼望著我,一副不知如何才好的神態。我按捺著心中的好奇:“我來找張強,可是傳達說他不在,又說梁醫生是張強的好朋友,我想梁醫生可能會知張強的住址!”
&esp;&esp;那女郎又吁了一口氣,這才道:“原來是偶然的。”
&esp;&esp;她一張開口,我也不禁“啊”地一聲,那是一個略帶沙啞,可是聽來十分優美動人的聲音,人,我沒有見過,聲音,我是聽過。
&esp;&esp;我立時想起她是什麼人來了,指著牆上那幅畫:“真太巧了,梁醫生不在?”
&esp;&esp;那女郎伸出手來:“我的名字是梁若水。”
&esp;&esp;我和她握手,吃驚於她的年輕:“這更巧了。”
&esp;&esp;梁若水微笑著,也向牆上的畫望了一眼:“我們討論過這幅畫!”
&esp;&esp;我想起在臺北畫廊中那段對話,點了點頭:“你喜歡這幅畫,買下來了。”
&esp;&esp;梁若水望著畫,有點發怔,我感到相當好笑。當時,我曾在街上,想再見到她,可是沒有結果。我也曾想過這個女郎的身分,可是隨便我怎樣想,我都想不到她會是一個精神病醫生,張強的同行。
&esp;&esp;看來,傳達的話不錯,張強和梁若水,年齡相仿,職業又一樣,平時他們一定很接近,所以醫院中的人,知道他們是好朋友。
&esp;&esp;我道:“張強的住址,梁小姐——”
&esp;&esp;梁著水轉過身來:“我知道,可是他不在家。”
&esp;&esp;我略怔了一怔,梁若水但然道:“他就住在醫院附近,我每天經過他的家,就會響喇叭,今天他沒有出來,我以為他先來了,結果也不是。”
&esp;&esp;張強在昨天來找我,顯然是遭到極度困擾,我越想越覺得事情有點不妙,神緊張起來,問道:“最近可曾有什麼事令他困擾的?”
&esp;&esp;梁若水一怔,不知道我這樣問是什麼意思。我約略將昨天張強來找我的經過講了一遍。
&esp;&esp;梁若水搖頭道:“不知道他有什麼事,那次在臺北,我看到你的簽名,張強時常提起你,說他的哥哥,有一個極其出色的朋友,就是你。他是你的崇拜者。”
&esp;&esp;我聽得梁若水這樣講,不禁有點臉紅,張強一定有重要的疑難,才來找我,可是我對他卻十分冷淡,幾乎沒有把他趕出門去。
&esp;&esp;我忙道:“他住在什麼地方,請你告訴我。”
&esp;&esp;梁若水道:“就在附近,你駕車向右,可以看到一排小巧的平房,他住在怎麼會惹亂子?關於什麼人?是政要還是黑社會頭子?”
&esp;&esp;芳子苦笑了一下:“都不是,是一個九段棋手,尾杉三郎。”
&esp;&esp;我眨了眨眼,尾杉三郎,這個名字很熟,對了,我想起來了,昨晚翻報紙。就看到一則小新聞:有棋壇鬼才之稱的尾杉三郎,因為神經錯亂,進了精神病怕,文章發表的那天,晚上,尾杉先生衝了進來,簡直瘋了,要殺我哥哥。”
&esp;&esp;我越聽越奇,一篇報導文字,為何會令人瘋狂?如果文字與事實不符,大可循法律途徑告作者誹謗。如果一篇報導文字,可以令人瘋狂的話,那文字的力量,也未免大大了。
&esp;&esp;我當時只是不以為然地搖著頭,芳子繼續道:“唉!哥哥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太大的壓力,又後悔寫了這樣的文章,所以精神上無法負擔,才”
&esp;&esp;她說到這裡,雙眼潤溼,忍不住淚花亂轉,我好奇心越來越甚:“你哥哥究竟寫了些什麼?”
&esp;&esp;芳子道:“我一直把哥哥的文章帶在身,有人非議,我就取出來和人爭論,實在,我哥哥並沒有寫了什麼,大家這樣譴責他,大不公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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