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干擾腦部活動(第7/7 頁)

現出了光明。三個目擊證人看到白素“行兇”那自然是他們的腦部活動發生了毛病。如果當時有一架電視攝影機，將所有的過程全部拍攝下來，當時發生的情形，一定和那三個目擊證人所“看”到的大不相同。本來，對於“白素”行兇一事，雖然我絕對不相信，但是總不免有點嘀咕和發毛，直到現在，我才完全釋然，雖然要向法庭解釋這一點還是十分困難，但那不是主要的事。

&esp;&esp;我極其興奮，我想，白素在看到了自時造住所中取到的照片一片空白，一定也想到了這一點。

&esp;&esp;然而，我在興奮之餘，又不免不寒而慄，因為這樣一來，我假設的有某種力量，正在控制、干擾人腦部活動，可以肯定了。

&esp;&esp;這是多麼可怕的事！

&esp;&esp;我的臉色隨著心情的轉變而變換，一下紅一下青，兩個空中小姐可能以為我在發病，商量了一下，其中一個走過來問：“先生，你是不是需要幫助？”

&esp;&esp;我沒有回答，在我後身，已響起了一個聲音：“他一點也不需要幫助，雖然他才從神經病院出來。”

&esp;&esp;一聽到那聲音，我呆了一呆，那聲音對了，是來自維也納的那位陳島博士。我聽得他這樣說我，不禁有點惱怒。我先向不知所措的空中小姐作了一個手勢，表示我真的不需要幫助，然後才冷冷地道：“陳博士，你好。”

&esp;&esp;陳島就坐在我的後面，上機的時候，心事重重，所以未曾發現他。這個人的神態十分驕做，我本來對他就沒有什麼好感，所以在叫了他一聲之後，我又道：“你不是給了二十四小時的限期，一定要把你瘋子朋友帶走的麼？怎麼又到日本去？”

&esp;&esp;我的語氣，自然並不怎麼好聽，而且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我也沒有轉過身去。

&esp;&esp;陳島在我的身後，發出了兩下冷笑：“那是我的事，老實說，你們這些人，才是瘋子，我的朋友不是。”

&esp;&esp;他說話的語氣十分古怪，在“你們這些人”之間，頓了一頓。那種說話的方式，聽來很令人反感，我立時道：“是麼？和你的朋友同一型別，恭喜恭喜。”

&esp;&esp;我繞著彎，在罵他也是瘋子，他顯然也聽出來了，是以至少悶了半分鐘，說不出話來，我又“哈哈”笑了一下。我話聲才止，他已坐到身邊的空位來了。我轉頭向他看去，看到他的神情，十分冷峻，有著一種不可一世的傲岸。這種神情，使人看來像是他自己極了不起。

&esp;&esp;我一看他準備開口，連忙把話搶在前頭：“陳博士，我看你還是多去研究毛蟲，少理會人的事情，比較好些。”

&esp;&esp;我知道他是一個什麼蛾類研究所的主持人，所以才故意用輕視的語氣，叫他去研究毛蟲，這兩句話，對他來說，可以說相當侮辱，準備他聽了之後，立時勃然大怒。

&esp;&esp;誰知道，他先是一怔，隨即哈哈大笑，他的笑聲，表示他真的感到事情有可笑之處，並不是在做作。

&esp;&esp;我呆了一呆，不知道我的話有什麼好笑。他的笑聲引得機艙中所有的人都向他望了過來。連一個正在上樓的空中小姐，也忍不住回過來來望他。

&esp;&esp;陳島笑了足有一分鐘，才停了下來，我瞪著他，他在大笑之後，還有點忍不住，依然滿面笑容。他吸了一口氣：“你以為人很高階，毛蟲很低階？”

&esp;&esp;我悶哼了一聲：“有什麼不對？”

&esp;&esp;陳島向後躺了躺，樣子十分優閒：“當然不對，毛蟲會變成蛾，而蛾互通訊息的本事，就比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