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自行失足落水(第4/6 頁)

，就被康維追到，在身後一把抱住。陳景德用力掙扎──康維後來說，他從來也不知道一個血肉之軀真正的人，竟然可以發出那樣巨大的力量！

&esp;&esp;但不論陳景德如何掙扎，康維的雙臂箍住了他，他身體所能活動的部分也就不多，所以他死命叫了起來：“放過我！別殺我！有甚麼事，都可以商量！”

&esp;&esp;這時候柳絮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前，雖然情形混亂之至，可是柳絮早已定下神來，她提高了聲音：“陳先生，沒有人要害你！你鎮定些！”

&esp;&esp;陳景德用力搖頭，聲音嘶啞：“你們已經害了衛斯理夫婦，還有甚麼事情幹不出來的！”

&esp;&esp;康維發怒道：“放你孃的春秋大屁！我們甚麼時候害過衛斯理夫婦？他們是自己走進水裡去的！”

&esp;&esp;我和白素，確然是“自己走進水裡去的”可是這話聽在驚惶萬分的陳景德耳中，就像是天大的笑話，如何能令他相信！

&esp;&esp;於是一方面繼續掙扎求饒，一方面仍然努力解釋，竟然糾纏了十分鐘有餘，直到康維忍無可忍，手臂揚起，把陳景德像抓小雞一樣提了起來，喝道：“我要殺你，你早已是個死人了，還容得你大叫？”

&esp;&esp;這句話十分有效，陳景德總算定下神來，他也不叫康維放他下來，只是問：“衛斯理夫婦是怎麼一回事？”

&esp;&esp;康維搖頭：“我們也不知道！”

&esp;&esp;陳景德仍然神情疑惑，看來並不完全相信康維的話，柳絮對於陳景德的誤會已經很不耐煩，她向康維作了一個手勢，示意不必再理會陳景德。

&esp;&esp;康維會意，放下了陳景德，轉身迴向控制中心，伸手向後握住了柳絮的手。

&esp;&esp;兩人一起回到了控制中心，才一進門，康維就發出了一下慘叫聲，指著剛才看錄影的螢光幕，張大了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螢光幕上，這時已沒有了畫面，只有一大堆閃動的雜亂線條。

&esp;&esp;柳絮失聲道：“怎麼一回事？怎麼錄影帶被洗掉了？”

&esp;&esp;康維雙手掩住了自己的臉，像是一個做錯了事的小孩子一樣，聲音也含糊不清：”剛才我急著追人，手按在鍵盤上，一定觸動了清洗的按鈕，所以”

&esp;&esp;不等康維說完，柳絮已經衝向控制檯，當她看到“清洗完畢”的訊號時，知道已經不可挽回了。

&esp;&esp;本來這段錄影帶存不存在，並沒有甚麼關係，可是他們立刻想到了剛才陳景德的胡鬧。

&esp;&esp;也就是說，我和白素，突然在古堡的範圍之內消失，一定會有人懷疑是被他們所害！

&esp;&esp;試想我和白素相識滿天下，如果他們兩人被人懷疑害了我們，那可以說永無寧日了。別人不說，單是白老大和紅綾這一老一少，也就夠他們應付的了。

&esp;&esp;雖然他們不會因此有甚麼危險，但是生活必然受到巨大的干擾，而且揹著這樣一個罪名，也冤枉之至！

&esp;&esp;所以他們互望了一眼，立刻有了決定：馬上把我們出事的訊息，告訴我們的親友。

&esp;&esp;他們說走就走，也沒有理會陳景德。可憐陳景德在接下來的幾天裡，出不了古堡，只好與小機械人為伍。幸好古堡中還有食物，他才不至於餓死！

&esp;&esp;康維和柳絮首先找到了溫寶裕，又找到了紅綾，然後再聯絡白老大，把我們的情形敘述了一遍又一遍，所引起的混亂可想而知，也不必細表。

&esp;&esp;三天之後，聚集在古堡湖邊的有十多個人，連穆秀珍都驚動了。穆秀珍帶著紅綾，潛水進入湖中找我們，康維也動用了一切能力，真可以說是天下大亂──其混亂的程度，連一直唯恐天下不亂的溫寶裕也受不了，祈禱趕快找到我們的下落。

&esp;&esp;我們究竟到哪裡去了呢？

&esp;&esp;我已經說過，在湖邊我們的意志受到了外來力量控制之後，感覺上猶如在作夢一般，有很多情形，不清不楚，難以說得明白，我的敘述，只是盡力而為。

&esp;&esp;這種情形，就像是向人敘述夢境──有的地方很清楚，可是大部分都很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