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生命之母(第6/7 頁)

esp;&esp;他說得極有信心，而我也忽然想起，當我在腦部活動分明受了控制，半睡半醒之際，只覺得心境十分平靜，完全沒有恐懼之感，我一直想不通是甚麼原因，現在總算明白了：那外來力量是水，水是生命之母，不會加害自己的孩子，我雖然受了控制，但是猶如在母親懷抱中的孩子一樣，當然不會有身處危境的感覺。

&esp;&esp;我想知道水有甚麼方法可以達成生命配額的轉移，我向黃而望去，黃而搖頭：“別問我，現在還沒有頭緒，不過我相信一定會成功！”

&esp;&esp;我攤了攤手：“我也相信，可是不知道會多久，你們難道準備無限期的留著那些應徵者？”

&esp;&esp;黃而拍手笑道：“那些人早就送回去了！”

&esp;&esp;範總管補充：“在絕對肯定了他們的確願意出讓生命配額之後，沒有必要再要他們在這裡，等我們的研究有了頭緒，應徵者可以隨傳隨到。”

&esp;&esp;我沉默了一會，範總管又道：“本來我們認為出讓生命配額對於出讓者來說，是一件很悲慘的事──“

&esp;&esp;他說到這裡，我想起在古堡中看到的那些應徵信，就苦笑道：“事實卻並非如此──賣命者好像都非常希望賣命成為事實！”

&esp;&esp;範總管也很感嘆：“由此可知，人對自己生命價值的衡量，有許多不同的角度。”

&esp;&esp;我很有同感──在不同環境中生活的人，對生命價值就有不同的觀感，所謂“飽人不知餓人飢”又所謂“寒天飲雪水冷暖自知”有的人買命，有的人賣命，都是由於生活在不同的環境，所以行為也就不同。

&esp;&esp;這種現象，自古已然，也絕非任何力量所能改變，人與人之間的絕對平等，只不過是美麗的想像而已！

&esp;&esp;我吸了一口氣，問黃而：“那些人是怎麼送回去的？”

&esp;&esp;黃而攤開手：“怎麼來的，就怎麼回去。”

&esp;&esp;他說了之後，忽然笑嘻嘻問：“你是不是也想這樣？”

&esp;&esp;我再吸了一口氣：“那些人也全是‘水遁’來的？”

&esp;&esp;黃而點了點頭，我緊盯著問：“說具體一些！”

&esp;&esp;黃而一瞪眼：“這你還不懂？地面上有的是水，地面下也佈滿了水道，可以到達世界上任何地方。”

&esp;&esp;我也有點不耐煩：“人在水中，如何呼吸？”

&esp;&esp;黃而哈哈大笑：“水中有的是氧氣！”

&esp;&esp;我怒道：“人怎能呼吸水中的氧氣？”

&esp;&esp;黃而攤開了雙手：“我不知道，他有辦法就是，你來的時候，可有覺得呼吸困難？“

&esp;&esp;我只好苦笑──看來水有能力做到任何事，至少可以隨心所欲地控制人體的活動，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esp;&esp;範總管揮著手，大聲道：“這件事，你追究到了這裡，可以告一段落了？黃而說，如果不讓你知道究竟，你會一直追纏下去，會給我們帶來許多麻煩。”

&esp;&esp;我沒好氣：“現在就算我不再追究，你們的麻煩還是沒完沒了──全世界的豪富權貴，怎會放過你們！”

&esp;&esp;範總管笑了起來，黃而也笑，連白素都笑，我瞪著他們，範總管道：“除非你去作廣泛的宣傳，不然在這裡發生的事，外界無法知曉。”

&esp;&esp;我悶哼了一聲，意思是我正有此意。

&esp;&esp;範總管仍然在笑：“尊夫人已經是非人協會會員，要是非人協會有麻煩，等於閣下自己有麻煩！”

&esp;&esp;我呆了一呆──這算不算白素被他們利用了呢？

&esp;&esp;應該不算，因為能夠成為非人協會的會員，是一件了不起的成就，我就不夠資格。然而白素是會員，我就絕對不能再和非人協會作對，而且一定要配合他們的行動，這令人感到彆扭，可是卻又無可奈何。

&esp;&esp;這時候如果範總管說話不恰當，或許我會翻臉，可是他卻向我連連拱手：“拜託了，只要閣下肯高抬貴手，我們就可以在不受千擾的情形下，使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