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生命之母(第3/7 頁)

多豪富權貴，用盡方法，想要用錢去購買生命配額。

&esp;&esp;也所以這時候我用這樣的話責問黃而，在我來說，也是理直氣壯之至。

&esp;&esp;卻不料黃而聽了我的責問之後，臉上現出古怪透頂的神情來，像是完全不知道我在說些甚麼。不但是他，另外那三個人，也有同樣的表情。

&esp;&esp;我知道自己一定說錯了甚麼，可是我卻不知道錯在何處。我正想詢問白素，黃而已經開了口，他先是大叫一聲：“衛斯理！”

&esp;&esp;然後他才道：“娘千叮萬囑，叫我說話要有禮貌，可是我實在不知道你在放他媽的甚麼屁！”

&esp;&esp;我又好氣又好笑：“彼此彼此，我也不知道你在放甚麼屁，事情明擺在那裡，全世界豪富權貴，都已經集中力量，想要購買生命配額，如果你們已經掌握了生命配額轉移的方法，一定可以大賺而特賺，我相信世界上十分之九的財富，會集中在你們的手裡！“

&esp;&esp;黃而聽了，神情更是古怪，伸手指著我，竟至於驚訝到了說不出話來。那三人也是差不多，那一高一矮兩人，不住搖頭，道：“誤會！誤會！”

&esp;&esp;他們一面說，一面向那老者望去，問道：“怎麼會有這樣的誤會？”

&esp;&esp;那老者長嘆一聲，道：“這是典型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esp;&esp;他說著，看著我和白素的眼光之中，充滿了不屑之情。

&esp;&esp;本來他如果不再說甚麼，我還不至於發怒，我會好好的問他，我怎麼“小人”了。可是他竟然又加了幾句話，向那兩人道：“多少年來，每年都有人提出要讓衛斯理加入非人協會，結果都未能透過，真有道理。”

&esp;&esp;非人協會總是拿我沒有資格加入他們來做話題，這種行為令人討厭之至，也是我對他們沒有好感的主要原因，這時那老傢伙竟然當面這樣說，真叫人忍無可忍。

&esp;&esp;我不但已經握緊了拳，而且也運定了氣，要不是對方實在年紀太老，我略為猶豫了一下的話，早已一拳打出。

&esp;&esp;而就在這時候，白素雙手齊出，抓住了我的右臂，將我拉退了半步，她搶著道：”事實上你們的徵求啟事，已經令得全世界豪當權貴都想購買生命配額──這是事實，並非我們的小人之心，閣下不正視事實，對我們妄加指責，卻肯定不是君子所為。”

&esp;&esp;白素的話，已經令我大大地出了一口氣，我鬆開了拳頭，冷笑道：“本來我對貴會頗有敬意，但你們竟然虛弱到了一再利用我不能加入而抬高自己，真是令人失望！”

&esp;&esp;那三人在我和白素的指責之下，神情顯得很是狼狽，顯然他們很少應付這種場面的經驗。黃而在一旁卻哈哈大笑了起來，拍著手：“我早就說過，衛斯理不好應付，衛夫人更是了不起，現在你們相信了吧！”

&esp;&esp;聽他的說法，像是為了我們，他曾和非人協會爭執過許多次，而且他每次都為我們說話。

&esp;&esp;這令我和白素都很感動，向他投以感謝的目光。

&esp;&esp;那老者定了定神，大搖其頭，連聲道：“誤會！誤會！大大的誤會！我們何必應付衛斯理夫婦──我們之間，並沒有衝突，也不是在敵對的地位！”

&esp;&esp;他一面說，一面攤開了雙手，表示他的坦誠。

&esp;&esp;我還想發洩我的不滿，白素已經笑道：“這位是範總管吧？久仰之至，請恕我們愚昧，竟不知道誤會在何處，還請總管明言！”

&esp;&esp;我也早就知道非人協會有一個姓範的總管，統理非人協會的一切事務，據說其人神通廣大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而且神秘莫測，雖然傳說總不免誇大，可是他能掌管非人協會，總不會是等閒人物。這時候白素這樣問他，他態度極為謙遜：“是，小姓範，這個誤會誤會我們已經估計到可能驚世駭俗，所以才請黃而要水來協助我們進行，以便神不知鬼不覺，誰知道反倒驚動了衛先生和衛夫人，真是天大的誤會！”

&esp;&esp;我和白素都皺眉──他說了半天，還是沒有說清楚誤會在何處。黃而又拍手笑道：“娘常說我講話顛三倒四，夾七夾八，看來你比我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