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本重地(第5/6 頁)

&esp;&esp;白素吸了一口氣，緩緩地轉過身，向柳絮望去，柳絮立刻說：“我沒有告訴任何人！”

&esp;&esp;白素神色凝重：“我不是說你曾經告訴過別人，可是你也曾經看過所有的應徵信，是不是？”

&esp;&esp;柳絮十分機靈，立刻知道白素想說甚麼，她搖頭：“雖然我每一封信都看過，可是在我腦部的記憶之中，也不可能保留全部資料。”

&esp;&esp;柳絮的說法，太過複雜，簡單地說，白素的意思是那種力量捕捉了柳絮的思想，所以才得到了應徵者的資料。柳絮在解釋：她本身也不能把應徵者的資料，全部記住，那種力量當然也無法從她那裡得到全部資料。

&esp;&esp;這時候，各人的神情都嚴肅之至──白素的分析，達到了一個嚴重之極的問題：確然有力量可以捕捉腦部活動所產生的思想，而且古堡的一切措施都無法防範！

&esp;&esp;白素吸了一口氣：“我認為，有可能是你在看資料的同時，那種力量就透過了你的腦部活動，從而獲得資料。”

&esp;&esp;雖然我們幾人都已經知道白素分析的結果會是甚麼，可是聽到白素說出來，我們還是有心驚肉跳之感。

&esp;&esp;白素又補充道：“所以這種力量，不必去捕捉許多人，只要對付柳絮一個人，就可以達到目的。”

&esp;&esp;康維叫了起來：“不一定是柳絮，或許是我。”

&esp;&esp;白素道：“不會是你──因為你不是人，相信這種力量，只能對付人。”

&esp;&esp;陳景德突然驚叫：“這豈不是隻要他喜歡，就可以知道地球上每一個人在想甚麼！”

&esp;&esp;我點了點頭：“根據現在的事態來看，確然如此。這種力量對人類腦部活動的影響力，十分駭人。而且人類完全無法與它對抗。”

&esp;&esp;我說到這裡，向康維望去──這正是我們到古堡來的目的，只不過現在更進一步證實了我們的推論而已。

&esp;&esp;康維神情複雜，慢慢地搖頭，我已經叫了起來：“現在只有你有能力和這種力量對抗，難道你不打算出力？”

&esp;&esp;康維仍然搖頭：“雖然你們一再說我不是人，可是我自己一直認為是人類的一分子，我當然會盡力，可是我覺得你們把事情推論得太嚴重了些。”

&esp;&esp;陳景德失聲道：“事情根本就是嚴重之至──人類的思想全在他人的掌握之中，等於每個人都沒有了自己！”

&esp;&esp;康維作了一個手勢，令我們稍安毋躁，他道：“我的意思是，這種力量雖然有這種能力，可是他們並未胡亂使用。”

&esp;&esp;我焦躁起來：“你在胡說八道甚麼！你怎麼知道他們不會胡亂使用這種力量？就算他們不胡亂使用，只要有這種力量存在，就是人類生活的心腹大患！”

&esp;&esp;康維伸手按住了我的肩頭：“你聽我分析，照說，你們來找我，那種力量應該知道，可是它並沒有阻止你們前來！”

&esp;&esp;我正想開口，柳絮已經搶在我的前面：“那可能說明那種力量知道你不足以和他們對抗。”

&esp;&esp;康維苦笑：“或許是如此。不過衛斯理他們注意這件事也已經很久，好像也沒有受過甚麼干涉，像是喪失記憶之類，由此可知那種力量未必對人類的行為有甚麼惡意──看來它關心的只是生命配額的轉移，而且他們也不是強迫進行，不但一再強調自願，而且還提供極高的金錢作為代價！”

&esp;&esp;康維的話，十分有理，可是一想到有力量可以隨心所欲捕捉人類思想，就像有一條魚骨鯁在喉嚨裡一樣，雖然不至於威脅生命，可是那種不舒服的程度，卻也超過所能忍受的程度之上。

&esp;&esp;我略想了一想：“或許是它根本不把我們當對手，所以不屑理會。”

&esp;&esp;康維居然同意我的說法，他點頭道：“可能──這種力量既然可以控制人的腦部活動，我想不出人類有任何方法可以相抗。”

&esp;&esp;我心中煩躁，大聲道：“說來說去，還是非把這種力量消滅不可！”

&esp;&esp;康維用一種十分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