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班登是為了什麼(第4/5 頁)

“是啊，他那樣的目的，也十分怪異，他是想知道我有沒有見過太平天國首腦人物的屍體。”

&esp;&esp;我和白素相視駭然，因為實在不明白班登想求證一些什麼。

&esp;&esp;從和他幾次相見的經過、他問的問題、他的行動來看，他彷彿是在傾全力在研究一個問題，這個問題，多半和一些人物有關，那些歷史人物，是太平天國的一些首腦，而且他研究的是那些歷史人物的外形、面貌。

&esp;&esp;這真有點不可思議，對一個歷史人物，不從他的一生活動去研究評估，卻去注重他的外形，這不是匪夷所思之極了麼？

&esp;&esp;我一面想著，一面思緒十分紊亂，所以接下來的那個問題，我只是隨口提出來，完全不知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問的，我問道：“你在古墓中見過不少屍體，可有見過我們形容的那個怪東西。”

&esp;&esp;齊白又好氣又笑：“當然不會，若是古墓中常有這類怪東西，那我也不必再盜墓了，想起來就噁心。”

&esp;&esp;我無可奈何笑了一下，剎那間，像是想到了什麼，但又無法捕捉得住。我向白素看去，看到她正趕著眉在思索，我知道她必然和我一樣，也是想到了一些什麼而無法將之具體化。

&esp;&esp;齊白恨恨地道：“當務之急，是要把班登找出來，諒他帶了一個怪東西，也到不了哪裡去。”

&esp;&esp;我苦笑了一下：“他不必到哪裡去，就躲在本市，幾百萬人，你怎麼找？”

&esp;&esp;齊白眨著眼：“能不能設計引他出來？”

&esp;&esp;我深深吸了一口氣：“那得先知道他會吞下什麼樣的‘餌’——他對什麼最有興趣才行。”

&esp;&esp;齊白道：“我想想，就算告訴他，寶藏的秘密已揭開，他也不會有興趣的——”

&esp;&esp;白素道：“他有興趣的問題，自然是太平天國領袖的外形、相貌。”

&esp;&esp;齊白先是一怔，接著，哈哈大笑：“有了，他再滑頭，也能把他釣出來，哼哼，引蛇出洞，打蛇七寸，且看老夫手段。”

&esp;&esp;他認識溫寶裕沒有多久，居然就學會了溫寶裕的說話腔調和手勢，可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實在一點不差。

&esp;&esp;我和白素都沒有問他用什麼方法，因為那實在可想而知，班登對什麼最有興趣，自然就拿什麼去逗引他，再容易不過了。

&esp;&esp;接下來，我們又討論了一下班登的行為，把那怪東西弄成木乃伊的樣子，送到博物館去，目的是要透過胡說，讓我見到。自然又是各人都有意見，但以白素的推測最合理。白素推測他不直接把怪東西送到我住所來，是由於他也知道那怪東西的形狀太難看，怕我看了之後，大起反感之故。

&esp;&esp;可是其間又有十分難以解釋之處，班登的目的，自然不單是要我見見那怪東西，還要聽一聽我對那怪東西的意見，那麼，第一次在音樂會上見面，他就應該直接告訴我，有一個怪東西請我去看一看，看我有什麼意見。但是他卻不那樣做，卻問我為什麼太平天國的壁畫不上繪人像。

&esp;&esp;真不知道他放著正經問題不問，去問這種無聊問題作什麼。我一面說著，說到了這裡，我不禁又呆了一下，發出了“啊”的一聲白素立時道：“在班登的心目中，太平天國的人像才重要。”

&esp;&esp;我伸手在腦門上拍了一下：“天，他他不會異想天開到了以為太平天國的首腦，全是像那怪東西一樣的怪物，所以才在這個問題上追猛打的吧。”

&esp;&esp;白素沉聲道：“只怕他真是那樣想。”

&esp;&esp;我張大了口，出不了聲，我們一直在找幾件事可以聯結起來之處而找不出來，剛才我提出的，雖然荒誕之極，但卻是可以把兩椿看來完全不相干的事聯結起來。

&esp;&esp;由於沒有肖像留下來，太平天國首腦的樣貌，不為人所知，而且又有不準繪描人像的禁令，似乎是有一些人，故意避免有人知道他們的樣了，為什麼呢？他們的模樣十分特別，自然是可能性之一。

&esp;&esp;但是，樣子再特別，也絕不可能特別到了和那怪東西一樣。

&esp;&esp;如果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