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相見不歡(第2/5 頁)

的身體。

&esp;&esp;每當紅綾拍打自己的身體時，白素不是一下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就是把她的手拍開啟去，同時道：“人在高興的時候，只拍手，不拍打自己的身體。”

&esp;&esp;她算是委婉的了，沒有說出在高興的時候拍打自己的身體，那是猿猴的行為。可是她這樣不斷糾正紅綾的行為，也惹得紅綾十分不快，但由於人、猿的追逐實在太精彩，所以紅綾仍然大聲酣呼，而承認：“這兩個女孩，跑得比我快，她們幾乎和靈猴一樣快了”

&esp;&esp;紅綾說著，現出十分佩服的神情，看來容光煥發，神采飛揚。

&esp;&esp;這時，場中的情形，起了小小的變化，只見良辰美景的身形，陡然向上拔起——她們正在向前疾馳之中，要陡然向上拔起，自然而然，不是筆直地上下，而是斜斜向上，拔起約有三四分尺。

&esp;&esp;在這上頭，就分出人和猿猴的不同處了，——靈猿現再靈，始終是猴，在智力方面難以和人比較。而且，猿猴有喜愛模仿的夭性。兩猿一見良辰美景躍起，竟也各自長嘯，也躍了起來。

&esp;&esp;看起來，它們躍得比良辰美景更高，可是良辰美景才一躍起，就料定了銀猿跟著學佯，也早已有了打算，使出了她們的上乘輕功——才一躍起，立時真氣下沉，兩個人如同被人在半空之中摔下來的石頭一樣，重重地跌了下來，墮勢極急。

&esp;&esp;所有看到的人，無不駭然，紅綾不知就裡“啊”地一聲，叫了出來，身子掠向前，想去救良辰美景，但雙方相隔甚遠，如何能一下就趕向前去？

&esp;&esp;也就在那看來千鈞一髮的情形下，兩頭在半空中的銀猿，陡然身子一翻，撲向良辰美景，猿臂伸處，一邊一個，已把良辰美景接住。

&esp;&esp;良辰美景也趁機，伸手在銀猿的頭頂之上拍著，一面笑一面道：“真了不起，不愧叫做靈猴。”

&esp;&esp;雙方的追逐，從良辰美景想摸銀猿而摸不到開始，現在出現了這種情形，可以說良辰美景的目的已達，她們已經贏了。

&esp;&esp;可是我聽她們講到這裡，不禁皺住了眉，心知事情決不能就這樣容易罷休。

&esp;&esp;良辰美景一直在留意我的反應，一見我這等神情，她們也停了下來，望著我問：“衛叔叔，我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事？”

&esp;&esp;我沉吟了片刻——她們的這個問題，不容易回答，再加上我還不知道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事，而她們的神情又十分認真，可知事情的發展，一定令人不愉快。

&esp;&esp;我想了片刻，才道：“如果你們一直追不上銀猿，最恰當的方法，是停下來哈哈一笑，縱躍如飛，本來就是猿猴的所長，已經展示了絕頂輕功，人人歎服，也已經夠了。”

&esp;&esp;良辰美景聽了我的話，低下頭去，好一會不說話。

&esp;&esp;我笑了起來：“怎麼樣？不同意我的說法？大可反駁，不必放在心中。”

&esp;&esp;良辰美景這才抬起頭來，扁著嘴，一臉的委曲：“我們只不過想摸一摸它們的頭，它們竟然不讓我們摸，要是我們終於碰不到，那多丟人。”

&esp;&esp;良辰美景說來十分理直氣壯，我搖著頭：“它們有權不喜歡給入摸頭。”

&esp;&esp;兩人叫了起來：“猴子就是給人逗著玩的。”

&esp;&esp;我笑：“第一，那只是人的觀點，第二，它們不是普通的猴子。”

&esp;&esp;良辰美景嘟起了嘴不出聲，我又問：“你們怎麼料得到銀猿會來接住你們？”

&esp;&esp;兩入道：“我們沒料到這個，我們估計，猴子也會見佯學樣，自半空中直跌下來，那我們就可以跳起來，騎到它們背上去。”

&esp;&esp;我吸了一口氣，銀猿通靈，一時不察，以為兩人有了危險，所以出來救了她們——連紅綾也以為她們有危險了，可知雖是獸類，但心地良善，而良辰美景卻趁機去打銀猿的頭頂，以逞自己之能，顯然有所不是了。

&esp;&esp;我一向主張，就算跟我年齡有距離的人交往，一定要把對方也當作成年人，不能把對方當小孩子，所以如果當對方是朋友的後，就要實說，不能敷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