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說來話長一言難盡(第3/5 頁)

&esp;&esp;紅綾說的是：“我要去找我的媽媽。”

&esp;&esp;剎那之間，我鼻子有點發酸，天下決沒有不讓女兒去找媽媽的道理。而且，白素若是看到了她，一定會十分高興。所以，我又點了點頭。

&esp;&esp;在我又點了頭之後，我才發現我的“新部署”一點用處也沒有，這些小女孩，都各有自己的想法，絕不容人越阻代皰。

&esp;&esp;當下，我們一起向峒內走去，我告訴猛哥，我們要去找白素。當猛哥看到停在空地上的直升機時，並沒有什麼奇怪——他近年來常離開苗疆，見識和一般苗人不同。猛哥帶來的兩個隨從，無法擠得上直升機，只好留在峒中，峒主和十二天官自會殷勤招待。

&esp;&esp;擠進了直升機，猛哥在我的身邊，四個少女擠成一團。藍絲顯然心事重重，一言不發，良辰美景也很沉默，紅綾一向不會主動和別人說話——對她來說，語言其實還不是她的生活內容。所以，在飛到那個山頂的途中，只有我一個人在說話，說的是我何以要去尋找白素的來龍去脈，那是說給猛哥聽的。

&esp;&esp;我儘量用最簡單的話來敘述，把一些枝節，都略了過去，猛哥聽得十分用心。

&esp;&esp;我還沒有講完，就到了那山頂，直升機還在。放下了良辰美景，看她們駕機離去，又跟了她們一會，估計沒有問題了，猛哥反倒開心：“我們怎麼開始找？一點頭緒也沒有，唉，再沒有比什麼頭緒也沒有，卻要找一個人更麻煩的事情了。”

&esp;&esp;猛哥曾說過，他在找一個人，已找了很久，求我幫助，可知那找人的事，給了他不少困擾，所以這時，才有感而發。我順口問了一句：“你要找的是什麼人？”

&esp;&esp;猛哥苦笑：“一個男人。”

&esp;&esp;他略停了一停：“我只知道自己要我的，是一個男人，那也是我估計的，應該當然是一個男人；可是這男人是長是短，是圓是扁，是老是少，我一概不知。”

&esp;&esp;猛哥的話，聽得叫人糊塗之極，我知道其中必然有一個十分曲折的故事在再問他：“你找這個男人，找了多久了？”

&esp;&esp;猛哥苦笑：“超過十年了。”

&esp;&esp;他這個回答，倒令我著實吃了一驚，我吃驚的理由，並不是他找了那麼久還找不到——莽莽撞撞的苗疆之中，毫無頭緒地找一個人，只怕一百年也未必找得到。

&esp;&esp;令我吃驚的是猛哥的毅力——找了十年都沒有找到，可是還在繼續找。由此可知，他要找的這個人，關係重大之至。

&esp;&esp;心中疑問再多，也不如當務之急重要，所以我決定暫時別問，只是駕著機繞著藍家峒飛，藍絲全神貫注，用望遠鏡向下搜尋。

&esp;&esp;猛哥見我沒有再問下去，他也不出聲，過了一會，才道：“這些年來；我每年有一大半時間，在苗疆周遊列國，到的地方可真不少，也曾和棵棵入打過交道，聽說過烈火女的事。”

&esp;&esp;我吸了一口氣：“已經好久沒有烈火女了。”

&esp;&esp;猛哥皺著眉：“可是，不但是上了年紀的，連年輕的棵棵入，都相信烈火女是神仙指定的，會給他們帶好好運氣——去年，我就在一個很隱秘的山谷，看到棵棵人把許多十五歲的少女，集中在一起，希望在她們之中，有一個會忽然身上冒出火來，可是沒有能成功——沒有神仙施法，人身上哪能無端冒火？”

&esp;&esp;我聽得心中一動，我曾假設所謂“冒火的神仙”是外星人，那麼，烈火女的效替轉換儀式，根本就是外星人所安排的了。

&esp;&esp;如今這種現象不再出現，唯一的解釋，就是外星人已經離去了。而外星人的來去，使用的交通工具，就是那種扁圓形的宇宙飛船。

&esp;&esp;白素告訴十二天官，說她發現了會冒火的人，是不是她又發現了外星人的行蹤呢？

&esp;&esp;如果是，那就難怪她涉險也要弄個明白——這外星人，和陳大小姐的下落有關，而陳大小姐是她的母親。猛哥對苗疆的事所知極多，我要他再多說引進有關烈火女的事，猛哥的話，當然是出於我的意料之外，至於極點。

&esp;&esp;他道：“我和棵棵入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