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一家人都和苗疆的事有關(第1/5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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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已經有好幾次，我都發覺在猛哥和藍絲之間，有這種古怪的情形出現，可是究竟為了什麼原因，我卻一點也說不上來。

&esp;&esp;我吸了一口氣說：“好，我們一起在這裡等，藍絲，你找到地方停機之後，和我們聯絡。”

&esp;&esp;藍絲的聲音在十五分鐘之後傳來：“已經飛出了通訊儀可以傳送的距離，還沒有找到可供降落處，這樣吧，我不參加對話了，你們要我來接的話，請按通訊儀上的那個紅色按鈕。”

&esp;&esp;那紅色的按鈕，能發射強力的無線電波，不能通話，但只要一按鈕，十公里的範圍之內，藍絲在直升機上，都可以收到訊號。

&esp;&esp;我說：“那好，你自己小心。”

&esp;&esp;藍絲回答了一句，那句話，只聽到了一半，也是模糊不清，顯然直升機已飛遠了。

&esp;&esp;那時，猛哥忽然吁了一口氣，大有如釋重負之感。在過去十五分鐘之中，我已向白素說了猛哥的經歷，和那隻綠色的蟲又到了猛哥手上的事。

&esp;&esp;白素聽得俏臉煞白，望定了猛哥：“她你在她臨死之際見到她的？”

&esp;&esp;白素是遇事再鎮定不過的人，可是這時，卻聲音發顫，神情惶急。我忙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給她可以支援下去的力量。

&esp;&esp;猛哥聽得白素這樣問，反應奇特之極。

&esp;&esp;“臨死之前”的說法，本來就是猛哥自己提出來的，當時情形怎樣，我們一點也不知道。

&esp;&esp;這時，猛哥站了起來，仰頭向天，口中發出一種十分奇怪的聲音，用力搖著頭。

&esp;&esp;過了好一會，他才低下頭來。“太可怕了，當時我見到的情形，太可怕了。唉，她能忍住了那一口氣不死，只怕全是為了那小生命，她是很偉大的母親，很偉大”

&esp;&esp;我和白素互望了一眼，猛哥的那兒句話，雖然無頭無腦，可是也不難明白——那“臨死”的情形，是在生育嬰兒的情形下，也就是說，是難產致死的。

&esp;&esp;我立時向白素使了一個眼色，表示了我心的疑惑。

&esp;&esp;陳二小姐嫁過人，可是我們見到她的時候，是在她進入苗疆之前，她已經喪了夫，那個韓正堂主已經死了。

&esp;&esp;自然，陳二小姐可以另有情人，但那使得本來就很曲折的事，更曲折了。

&esp;&esp;白素顫聲問：“她死得很慘？”

&esp;&esp;猛哥又沉默了片刻，才嘆了一聲：“事情很複雜，我必須從頭說起。不然，講到了一半，又要解釋這個，解釋那個，我怕連我自己也會混亂，把事情弄亂了”

&esp;&esp;聽得猛哥這樣講，我和白素，不禁大是駭然，一時之間，也難以想像究竟是什麼樣的一種複雜情形，難道複雜得過白老大當年在苗疆三年的行蹤——那花了我們許多年的時間才弄清楚。

&esp;&esp;而如今，看猛哥的情形，整件事，他全知道，只不過由於太曲折，所以他才要求從頭說起，免得混亂。雖然苗人的思想方法比較簡單，但猛哥不是普通的苗人，因此可知事情必然極其離奇。

&esp;&esp;這一次，由於事情和陳二小姐有關，而陳二小姐已可以肯定，是白素的阿姨，所以白素竟破例，比我還心急，她提出了異議：“是不是可以先揀最重要的說，其餘的慢慢再補充？”

&esp;&esp;猛哥想了一想，向我望來，我也同意如此，不然，他要是從早年白老大第一次進苗疆說起，不知要說多久，才說到正題上去。

&esp;&esp;所以，在猛哥向我望來之際，我向他點了點頭，表示我同意白素的提議。

&esp;&esp;猛哥沒有說什麼，忽然雙手在面前揮動了幾下，那時，在那個山洞之中，並沒有什麼昆蟲在飛舞，猛哥這種動作，也不是想趕走什麼昆蟲，而是他思緒十分混亂，想趕走一些雜亂的想法的下意識動作。

&esp;&esp;可是他這個動作不是很有效，因為他一開口，說的是：“那次，我從昆明回來，唉，在昆明的事嗯，在昆明的事，和整件事並沒有什麼關係，不提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