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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兒,和別人玩得起興。
禾暖越坐越難受,塑膠瓶都快被他捏爛了,他幾次插嘴搭話,都沒人理,大家彷彿沒聽見,各說各的,各玩各的。他越來越後悔剛才的表現,試圖融入的渴望達到頂峰。
所以當有人起鬨,喊禤初雪再來一首粵語歌的時候,禾暖莽著一口氣,站起來說:“我給大家唱一首吧!”
就像突然按下了暫停鍵,所有人都不說話了,看看他,又看看戈修元,就連禤初雪也一臉驚訝。
戈修元玩味地笑笑,“你想唱什麼歌?”
“哥,”禾暖叫得很大聲,似乎在給自己壯膽,“你想聽什麼?我祝你回國快樂!”
吊帶女生“撲哧”一下笑了,其他人也紛紛笑出了聲,戈修元說:“你自己挑。”
然後,禾暖磕磕絆絆地唱了一首陳奕迅的《斯德哥爾摩情人》,五音不全難聽至極,像火車鳴笛。
一群人笑得前仰後合,禤初雪不停搖頭,作為一個香港人,他一點兒都不想承認這唱的是粵語。
戈修元倒是聽得很認真,聽完還鼓了鼓掌。
唱完歌后,這群人對禾暖的態度好轉許多,雖然依然透露著不易察覺的嘲笑,像看小丑笨拙的表演,但起碼不無視他了。
吊帶女生又想和他拼酒,這回禾暖沒有躲到戈修元背後,反而表情認真地說:“我不能喝。”
“為什麼?”她有點不耐煩,以為又會聽到“過敏”“感冒”之類老生常談的藉口。
“因為酒精會降低我的反應速度。”
“啊?”從沒聽過的神奇理由。
“我要當職業電競選手。”
“呃……”她不玩遊戲。
戈修元扭頭看了禾暖一眼,若有所思。
周瑾也聽到了,立馬來了興趣,問道:“你玩哪款遊戲?”
“crade。”
“什麼段位?”
“剛上王者。”
“可以啊,來哥的俱樂部吧,我安排你進……嗷!”周瑾突然叫了一聲,因為戈修元狠狠踩了他一腳。
“你的俱樂部?”禾暖睜大了眼睛。
“不是……”
“哦。”周圍的環境很吵,禾暖以為自己聽錯了。
打唇環的男生聽到“王者段位”,也湊了過來:“你是王者?來來來,加個好友,有時間一起玩兒。”
禾暖剛掏出手機,戈修元就站了起來,一言不發往出走,吊帶女生立馬跟上去,“修元哥,你要去舞廳嗎?我和你一起。”
這群人以戈修元為中心,時刻關注他的行動,見他往外走,也三三兩兩結伴下樓,打唇環的男生迅速起身,小跑幾步,生怕落下。
“等等……”禾暖茫然地握緊手機,他剛解鎖螢幕,要加的“新好友”就扭頭走了,沒多說一句話。
一瞬間,包廂裡空空蕩蕩,只剩下酒瓶、包裝袋、果皮還有垃圾桶。
“草……”禾暖後知後覺,爆了句粗口,心裡有點慌。
沒人招呼他,沒人在意他,他不知道自己該去哪兒,是在這兒等,還是下樓?
在這兒等?太傻了,而且不知道他們還回不回來;下樓蹦迪?禾暖看了眼自己的大揹包,會不會被偷?
要不直接走吧,禾暖咬咬嘴唇,北京的酒店他可住不起,他想走了,想連夜買票回a市,那……走之前用不用和anan說一聲……
他突然發現,自己連anan的全名都不知道。聽他們喊“修元哥”,修元?哪兩個字?他姓什麼?
禾暖覺得自己就是個大傻逼,千里迢迢,興沖沖地趕來北京,結果被人耍了一通。
就在這時,微信蹦出來一條訊息。
金主13:門口等我。
禾暖打打刪刪,最終還是背起書包,臨出門,從果盤中順走一把棒棒糖和一包外國巧克力。
一看就很貴,薛昭肯定沒吃過。
夜店門口,等了二十分鐘都不見人,禾暖疑心自己又被耍了。
他決定再等十分鐘,十分鐘以後,無論如何,他都要離開這個鬼地方。
禾暖靠在羅馬柱上,嘴裡含著一根棒棒糖,低頭刷火車票,這時,一隻骨節分明的手蓋住他的螢幕,“還沒見crz,就要走嗎?”
我的天才男友(14)
禾暖緩緩抬頭,眼圈有點紅,他委屈,可他想不通自己為什麼委屈,明明眼前這個人什麼也沒做,還幫自己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