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章 先生買只花吧(第3/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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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曉敏說道
:這個你就有所不知了,說起來怕是要講個三天三夜。
:那就簡單說說好了。
:哦,她缺錢。
:缺錢?
:嗯,她叫莊蝶兒,是我的同學,也是我們舞蹈班的領舞,她快畢業了,想存點錢上大學。
中行納悶道
:怎麼會這樣?她家裡不管?
:她是在醫院被父母遺棄的孤兒,從小在福利院長大的。
......
雲中行定睛看了一眼那女孩,皺眉問道
:哪個福利院?
:好像是東山福利院吧。
:噢。
雲中行應了一聲便不再說話,只是回想起12歲到15歲時在東山福利院的日子。
福利院雖然不是地獄,更不會是天堂。院裡收容的孩子有殘的,有病的,有弱智的,也有很多年齡各異的女孩子是屬於身體健全的,只是從小被父母遺棄了。這些女孩都很懂事,唯一的願望就是能被好心人領養。每當有陌生人來福利院慰問孩子,李院長都會讓孩子們穿上最乾淨最體面的衣服,洗乾淨臉上手上的邋遢,展露出最流水線的笑容,然後,然後就是重複一次一次又一次的失落,希望,和夜半的哭聲。
雲中行自己倒從不失落,畢竟從來沒有一個來領養孩子的有緣人會多看雲中行一眼,更不會多問一句,所以自己也從不多看他們一眼,不多說一句。箇中道理也人盡皆知,像自己這麼大齡的孩子,性格已定,對於相互間建立感情和信任是有很大風險的,所以從不奢望,更不奢求。雲中行在東山福利院就這樣過了三年,直到準備寄讀,離開前,雲中行暑假在南京做短工的時候,看到這世上最美麗的小石頭,便帶回來送給院裡的每一個人。
他們需要,我覺得。我們都需要,我覺得......
寧芷溪和楊曉敏說道
:你這個同學怎麼樣?如果人不錯我們可以資助她幫幫她呀。
楊曉敏還沒開口,雲中行就介面說道
:你呀還是小看了你弟弟妹妹,也小看了她。
:這話怎麼說?
:她要是人品不好,你弟弟妹妹又怎麼會幫她安排勤工儉學,她要是肯接受資助,以寧欣的財力她又何須在這裡拋頭露面?
寧殷頭一次意識到面前這個姐夫心思之縝密深不可測,端起酒杯敬了雲中行一個。
楊曉敏翹起大拇指讚道
:姐夫真厲害,資助的事我也和她說過,被她斷然拒絕了,她脾氣很怪的,不大喜歡和人交談,就是一味勤練功,反正我也搞不懂。
落落聞言點點頭說道
:有的人就是這樣,你在黑暗的遠處偷偷給她點一盞燈,哪怕微弱閃爍,她也會努力去追逐光明,你要是在她身邊點一個火把,那可能是灼熱難受。說一個典故,有一個人把一幅畫送給雙目失明的好朋友,其他人都不理解和抱怨他,只有這個朋友很感動,很喜歡,就這樣抱著“看”,這個好像沒有道理,卻又有很深的道理……
楊曉敏追問道
:是什麼道理?
:這個人不覺得自己的朋友是特殊的,是失明的,所以有一幅好的畫,就想讓他知道,想和他分享感悟,這是大愛超越了現實。
曉敏“哦”了一聲,不過看她一頭霧水的樣子應該是無甚感悟,大家都淡淡的笑了,繼續喝著飲料聊天看錶演。
莊蝶兒換了套舞衣,跳的是《霓裳羽衣》,姿態悠颺,舞姿曼妙。旋轉得漸漸虛幻,似乎迷幻了酒吧一切的關係、情感、紛爭、煩惱,林林總總。
曲終舞散,博得滿堂喝彩。莊蝶兒換了便服,徑直來到寧欣這一桌,對寧殷叫了一聲“寧少”。楊曉敏站起來拉著她入座,然後問道
:你怎麼過來了?
:看到你了。
:累不累?
:累。
:來,想喝點什麼?
:果汁吧。
方落落試探問道
:不嘗一下這個紅酒?一點點,很不錯的喔。
莊蝶兒:我從不喝酒,一點點都不喝。
楊曉敏分別介紹道
:這位是我表姐寧芷溪,這位是雲哥哥,這位是方落落姐姐,落落姐準備安排我考北電的考前培訓,你要不要一起去考考?
:不去。
落落奇道
:為什麼呢?
莊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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