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羌吾之變(四)(第2/4 頁)
婚娶,是個難纏的人。
布雨符早已失效,他仰望天空,又是一個大雨洗禮過的晴空,可以在窗外看見霓虹一角赤紅。
空山新雨後,遠山黛影,飛來幾隻鴻鵠掠過隱入雲間,那大概是仙界下凡的仙鶴吧,傳遞著人間與天上的訊息。
“姐姐,若無良配,不如讓我照看你,眼下四處無人照料,我可擔心你臥床難起,若有我照料,常與你說笑,不出幾日,臉上血色也可顯現。”
轉而他慢慢走到她身邊,說:“我雖不懂醫術,卻常往藥鋪走,也算得上半個郎中,你身子纖弱如絲,怕是夜間掀了被子著了涼氣,長此以往,才得了這傷寒症,不急,等我通讀幾晚醫學雜理,以我這聰明才智,不出三日,也可號出這急症來源,為你藥到病除的。”
她可是從來不懼寒氣的,即便現在寒氣已入骨髓,也不會得什麼寒症,神仙是不會生病的,這一病大抵就不知根不知底了,他一介凡人,到底無法與仙醫聖人相提並論,他們都束手無策之事,他又能如何根治?無異於杯水車薪。
她倒不著急應著,大概好景不長,碎玉投珠之時,她早已身歸天地化為塵灰,即便寥寥半生幾千年有餘,到底活的問心有愧。韶華易逝,紅顏枯骨,美人不曾動芳心,身先憔悴心已荒蕪。
無涯拜別南宮皓月後,原路折回羌吾鎮。
……
鎮西有荷塘名喚採蓮池,有橫堤阻隔無梓水灌入,因其堤上多楊柳,倒映池中,故而喚為楊柳堤。殘荷敗柳,略顯秋色寒涼,霜露無聲,唯有鴻雁陣陣翩飛響起幾聲哀鳴。
無涯不知從何處搗鼓來的玩意名八方鎖,據說只有智者才能開啟探視其中奧義,無涯拿它來博取鄰家小妹的青睞,想來少不了幾頓好打。
他回來甚早,他便坐在堤上的長廊裡倒頭昏睡了一覺。
楓子林。
湖水長波盪開,漣漪泛起,荷葉慘敗耷拉著腦袋東倒西歪,浮萍皆開出一條道,一看為何物?竟是一條竹筏,其上有一位男子衣袂飄飄恰似仙人,一隻仙鶴臨風展翅,在他頭上盤旋,降落在小亭邊嗷叫幾聲,聲音震徹雲霄。
男子停泊於岸邊,順著廊回步入小亭,他一身貴氣,過處皆雲霧繚繞,眉眼如畫,星為目月為眼水為長髮青山為衣,青衣上繡著青楓,背後帶著長琴。他面容極好,眼眉下還有一顆黑痣,束著高頭,長髮直達腰間,頗有嫋嫋生姿之態。
他一來便緩緩坐在亭中,攤開袖子道:“山水唯美,如畫生色,有如此雅興之人,想必有寄情山水之意。天地無極,她選了這一番綠洲,前有妖族動亂後有人心惶惶,卻不是個無暇選擇。”
他看了眼仙鶴道:“這一路又是山路難行又是九曲水路的,傳個旨意都這麼難。”
說完他休息夠了也便步入竹林中,瞬閃便是百步,轉眼便瞧見這座簡樸的竹屋。
南宮皓月原先披著衣物在桌邊休憩,不過幾時安靜,外來便一陣仙氣壓來,她硬是走到窗前向外望,一陣鶴鳴啼叫,青山百里外都能聽見,她才披著外套出門瞧瞧。
開門後,一陣寒涼由裡外散,雖說如今金秋九月寒意不減,卻沒有冬日的凌冽,而這寒涼,卻冷的能讓凡人打寒顫。
她如蹙的眼眉畫著淡淡的眼黛,讓她多了幾分病態風流,與眼前這位不速之客四目相望後,她輕輕步下臺階,嬌喘微微問:“大師兄你怎的來了?。”
他雙手以禮相待說:“才幾年不見,你這身子怎的孱弱至此?到底發生了何事?”
南宮皓月大抵猜到他的來意,溫溫弱弱道:“我無事,如今的我,過的很好,不勞大師兄和師父掛心。”
謫仙謙謙君子,溫婉一笑,說:“把手給我,讓我瞧瞧。”
南宮皓月道:“師兄,我當真沒事,不知你此行所為何事?”
謫仙瞧見她,竟憔悴得只剩凡人之氣,問:“你這樣子不像是沒事的樣子,快讓我瞧瞧。”
“也罷,大師兄,你與師父和其他師兄待我都是極好的,那我便不瞞你了。”
南宮皓月輕咳一聲,緩緩地將身上的斗篷拉攏一些,聲音帶著一絲無奈和疲憊說道:“自從我來到人間之後,因為自身妖氣過重,無論走到哪裡都會受到阻礙。不僅如此,我還曾經多次被那些所謂的道士抓住,遭受了不少苦頭。”
謫仙聽後,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忍不住替她打抱不平:“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真是太過分了!”
南宮皓月感激地看了一眼謫仙,然後行了一個人間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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