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上善若水(第1/2 頁)

“道家有無量劍訣，想必你也見識過了。”，胡小安見李寒水提起劍，示意她先彆著急。

隨後足下輕點，便已出現在了坍塌的閣樓之上。

李寒衣面具下的瞳孔一震，剛才的身法她都未曾看到痕跡，明顯此人有極高的道法造詣。

胡小安伸手虛握，只見天地之間凝結出滴滴水珠，隨著胡小安握實，一把透明水劍自然形成。

其上如波光瀲灩，倒映出天地永珍。

“積水成淵？”，唐蓮見胡小安凝聚出了一把水劍，“不，這感覺並不是！”。

“劍名：上善若水！”，胡小安伸手一彈，竟然發出了金鐵之聲。

隨著胡小安一劍揮出，並沒有什麼巨浪滔天的景象產生，反而一股玄奧的劍意產生。

“水善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故幾於道！”，胡小波手中之劍自揮出後，已然消散。

但此劍斬出，道寄於水，天地水氣無所不在，故道無所不在！

李寒衣面色大變，她能感覺到自己處在了道中，這無窮無盡的道並無傷人之心，只是藉助水的自然天性顯現。

但卻在無形之中潤物無聲，讓人迷失在大道之中，與道合真。

她連忙伸手，遠方一把劍受到召喚而來，是那風雅四劍的聽雨。

李寒衣拿出了雙手劍術，以強大真氣破開了滿天水氣！

這時，圍觀的眾人才隱隱從意境中回過神來，彷彿見到了世界真理，意猶未盡。

“如此劍意，彷彿朝聞道夕死可矣！心智不堅者，就會迷失在大道之中，耗盡心神而死！”，圍觀者距離很遠，只被劍意顯化的餘波影響，所以蕭瑟和司空長風最快醒來。

“可怕的是這是大道，不是殺機，卻比任何殺機都要可怕！”，蕭瑟見司空長風說話，也道出了自己的理解。

“畢竟人力有盡，面對無窮無盡的大道，承載之物又是不可能真正抹去的水，想要破局，便不能讓水沾身，在心神未被影響之時將劍招打斷！”。

顯然李寒衣也明白此理，這招是無法完整承受下來的，或者說，只要是有情生靈，都沒辦法承受，不是變成痴呆就是瘋子！

見得了空檔，李寒衣又再次使出了月夕花晨，攻向胡小安。

“夫唯不爭，故無尤。”，胡小安面色不變，水又怎麼會真正被傷害？

隨著水氣重新凝聚，反而比一開始更多！

滿天的花瓣沾到水，真氣便失去了控制，紛紛落在地上，隨後凝聚出了兩柄水劍。

李寒衣貼身近戰，被兩柄水劍阻攔，水劍無形，劍身一觸即入，但卻彷彿砍在空中虛不受力。

但只能一次次將其打散，否則一旦沾身，恐怕比起水汽纏身更為可怕。

“恐怕這雪月劍仙贏不了了，”，蕭瑟見兩人以精妙劍招不斷對拼，但也看出了一絲門道。

“蕭瑟，想見見這第三種形態麼，”，胡小安聽到蕭瑟的話，露出了一絲微笑，“其實我一直覺得冰凍不好，剛過易折。”。

“還是雪好，看似柔軟實則冰清，”，胡小安意念微動，兩柄水劍陡然一頓，化作水氣散於天地。

隨後，天上竟然開始落下雪花。李寒衣收劍回撤，雪花輕盈隨風而動，一旦激起風勢就會危險大增！

“風雪不是我的道，”，胡小安搖搖頭，伸手接了一片雪花。

“雪花冰清玉潔，純白無瑕，故為空。”，胡小安慢悠悠地開口，“其不含大道，所以，它們會吸取任何沾染之物填充自己，化為道之形，也就是，水。”。

“好厲害！”，蕭瑟一聽就懂了胡小安的意思，“這一招上善若水，水化為氣，承載不了諸多大道，故將會時時刻刻地釋放大道，避無可避！最終成為痴呆瘋子！”。

“而常態雖為飽和，殺傷力大減，但難纏在水可變化無常，無法真正破開糾纏，且消弭化力，無所不包！”。

“這雪態，不但沒了冰的弱點，有形可破，但其內裡空虛，倘若觸者溫度高於雪態，則會被吸收熱意，導致觸者如墜冰窟，身形僵硬，埋葬雪中！”。

“這還只是自然之理，結合氣常二態，這雪態恐怕吸的不止是體熱！倘若只是吸收真氣，吸收完了，化為水珠，又因為極小，很快就會化為氣態散於天地，那真氣自然也隨之散去！這如同散功！”

“如果吸取的是觸者之心念，則不知不覺心神遲鈍，武功雖在，心神已失，最終成為無思無想的活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