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累了,離婚吧!(第1/2 頁)
2023年,9月22日。
上海。
周安仁推門走進家門,剛準備換鞋,就看到一個身穿女士西服的女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目測大概三十歲左右,面板白皙,氣質出眾,留著幹練的短馬尾。
從周安仁進門,便一直盯著他。
目光很冷,但不是那種漠然視之的冷,而是憤怒的冷。
周安仁一愣,隨即換好鞋子,來到客廳,笑著看向女人問道:“這個時間,你不應該在公司嗎?”
這個女人是她的老婆鍾菊,別看氣質,面孔,猶如三十歲的女人,但實際,她已經四十歲了。
“昨天你去哪裡了?”鍾菊冷冷的盯著周安仁問道。
“前天不是送淑敏去大學了嘛,昨天陪著她在大學附近逛了逛,熟悉一下環境。”
淑敏,也就是周淑敏,今年十八歲,是他和鍾菊的女兒。
他們兩人還有一個兒子,如今正在上大二。
他並沒有因為鍾菊的冰冷,而感覺到憤怒和不爽。
反而依舊保持著君子般的笑容。
“你知道昨天下午,我打你電話了嗎?”鍾菊質問道。
彷彿眼前的周安仁並不是他得丈夫,而是一個下屬而已。
“昨天下午?”
“淑敏讓我把手機關機了!”
“打電話有事嗎?”周安仁笑著看向鍾菊。
“關機?你知道就因為你不回家,你關機,昨天差點讓公司損失三億嗎?”鍾菊頓時氣笑了。
周安仁頓時有些懵道:“我關機跟你公司的三億有什麼關係?”
“昨天簽約的重要材料落在家裡,而你還關機……”鍾菊冷冷說道。
周安仁頓時明白了。
這女人出門匆忙,簽約資料忘記拿了,而他剛好又不在家,所以沒人給她送資料。
周安仁目光之中頓時有些憤怒,可是看到鍾菊那張“都是你的錯”的表情,他心中嘆息了一聲,怒氣也隨之消散一空。
他轉身來到廚房,沒一會兒,他端了兩杯茶水來到客廳,一杯推到鍾菊面前,另一杯他端在手上,自顧自坐在鍾菊對面的沙發上,喝了起來。
鍾菊並沒有任何動作,反而冷冷的盯著周安仁,那冰冷的美目,就像再說,“你得給我一個解釋”,或者“你要向我認錯”。
喝了兩口略微苦澀的茶水,周安仁雙手捧著被子,身子前傾,雙胳膊肘撐在膝蓋上,盯著鍾菊良久笑著問道:“你知道昨天是什麼日子嗎?”
鍾菊頓時眉頭一皺。
今天這個男人很不一樣。
以往,但凡她責怪起來周安仁,周安仁笑嘻嘻的認錯,然後哄她開心。
但今天的周安仁很不一樣。
他依舊笑眯眯,宛如一個君子。
但是,這個男人的眼神,這個男人的這種笑容,她還是第一次見。
這種眼神,彷彿是一種釋懷。
不知為何,鍾菊看著這種眼神,心跳都彷彿加快了,她感覺自己有些慌。
但她依舊保持著冰冷的面孔,這是她為商近十五年的習慣。
即使心中再有驚濤駭浪,也依舊面不改色。
看到鍾菊秀眉微皺,周安仁搖了搖頭,這女人他已經習慣了。
“昨天是淑敏的十八歲生日!”周安仁淡淡的說道。
“什麼?”鍾菊頓時一驚,連忙掏出自己的手機。
頓時臉色一變。
她有兩部手機,一部公事,一部私事,在公司用公事手機,私事手機雖然不會關機,但會放在辦公室,不會帶在身上。
但是昨天她在外談重要合同,根本沒有回公司,所以私事手機還在辦公室裡。
她私事手機裡設定了兒子,女兒的生日鬧鐘。
但……
看到鍾菊的這個反應,周安仁並不覺得很意外。
他早就習慣了。
甚至兒子和女兒也都習慣了鍾菊這個媽媽了。
兒子二十歲了,女兒十八歲了,鍾菊這個媽媽,親自給兩個孩子生日,甚至連十次都沒有。
整天要不在公司,要不就去各地的製造廠去視察,十多年一直如此。
甚至,大部分時候連節假日,甚至過年都不回家的。
他知道鍾菊很忙。
十六年前,他的岳父鍾成因為突發心臟病去世,而鍾菊是獨生子,那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