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下水道的種種際遇(第1/2 頁)

“昔年名將趙括一頓飯食鬥米、肉十斤，今將軍也不輸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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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玩笑說道。

樊進不好意思地紅著臉：“非是誇耀侯君，小子已三日未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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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問起他在咸陽的境遇：“你在咸陽已有多久？為何淪落至此？”

談及此事，樊進軍中舊事湧上心頭。

“小子已來到咸陽十餘天，只因為盤纏耗盡而被趕出客棧，想要靠打短工賺錢卻不慎違律犯法，只好躲在下水道中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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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微笑。

原來是他習慣沛縣的小偷營生，在此處被人發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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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談起過往：

“世事變幻無常，記得早些時日在北方小鎮代郡謀生時，我因急於刮硝製冰，誤開茅廁簾子驚嚇到一位婦人。她大聲呼喊引來村民追堵，以致鞋子都丟在路上。若是那時結識了樊壯士，咱們興許可以相互照應。”

樊進驚訝中帶著感激之情，目光中對面前之人油然敬佩。

世事如夢如幻，誰料咸陽城下水道中有野民隱居，竟隱藏著如樊進這樣的人。

劉輝安置好記錄其餘住在此處野民身份資料的工作，並安排侍從迎接樊進入室，給予上賓之禮款待。美貌的宮女們以優美的姿態為其奉茶。

樊進端坐其中，神色恭敬。

莫非大哥真的是因禍得福受到了這位侯爺的認可？

否則自己怎麼得到了如此厚待？

面對關於沛縣同僚和盧綰等人的問詢，樊進先是面露憤怒而後強忍了下來。眼前人顯然曾與兄長相交，否則怎能這般熟悉情況？

接著樊進詳細講述了兄長大劉邦送卒至京師遲遲未歸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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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起，說是因為匆忙之間忘記了告知沛縣眾人。

扶蘇隨即證實在場之事。

聽到這一切後，樊進深感歉意：“我鄉下百姓愚鈍無知，請勿見怪。”

接下來，他描述了家鄉的情況和前來尋親的原因。

實際上，在蕭何提議之下，所有人共同討論，最後選擇讓他與盧綰一起前去找尋。但鑑於盧綰畏縮的態度，唯有樊進了此艱難之行。

為了答謝他的忠誠和勇敢，眾人一致敬他以茶代酒。

“唯有在關鍵時刻敢於擔當者才是真心的朋友。”

扶蘇亦對其表示欣賞，“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樊進擺手表示不在乎，並簡述了自己在地下生活的點滴：雖有蛇鼠為伴，倒也是豐富多彩。只是缺乏施展武藝之處，導致三天沒有食物。

至於為何會進入下水道覓食，原來那天夜裡追蹤狗叫試圖行事，卻被夜巡捕快發覺。

這一段離奇遭遇引起了眾人的強烈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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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皆對下水道中的奇異世界產生極大好奇，詢問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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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強點了點頭：“依小人之見，底下至少有兩三百人在活動。不過人來人往，具體數目誰也說不準。”

“很多是有官籍的正經人家，白天在城中做工、乞討，晚上才會到這裡棲身。”

“像我們這種犯了過錯的人，才在夜裡偷偷出來。”

他不好意思繼續往下說。這些夜間活動的人大多是雞鳴狗盜之徒，包括他自己在內。有人失蹤不見，八成是因為偷竊時被發現或抓到了官府。

“這裡常見的食物是蛇和老鼠。”

“一塊錢一大碗，便宜實惠又都是肉。”

“有些人專門幹這個。”

劉強大笑著說：“你們的柴火是哪裡來的？”

“這裡還有別的營生嗎？”

樊毅更加驚訝。咸陽的下水道中竟然形成了一個小社會，真是意想不到的事情！

“柴火是從水面漂來的枯草和木葉，在拐角處會積攢許多，用之不盡。”

“這裡面還有一些曾經治過人的醫生、逃亡的娼妓和其他不知底細的人。”

“大人或許不信，那娼妓長得並不差，而且價格低廉得驚人。”

“花三塊錢就能與她一次親密接觸，這是我前所未見的。”劉強想到沛縣時的情景，感慨萬千。

他想如果那時有錢，一定不會放過這等機會。但目前他一文不名，白白錯過了好機會。

**暗笑，你未來的夫人可是名門望族出身，歷史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