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開書倒大黴(第2/4 頁)

道了？就看了一眼比得過錦衣衛的排查？”

“兒臣自就藩以來鎮守北地，這些年也見過不少暗碟探子細作。甚至還有些死間意在謀害兒臣，還是多虧了父皇給安排的親兵盡忠職守，這些死間未曾有一次近得兒臣身側。”朱棣似乎有意在父親面前顯擺自己的閱歷豐富。

“那就更需小心謹慎，萬萬不可隨意武斷。”朱元璋之前也從奏報上得知過有蒙元細作意圖謀害自己這個鎮守北平的四兒子，知道他所言不虛。

朱棣卻並不服氣：“兒臣覺得那說書先生不是韃子暗碟，原因有三。一是此人身形甚為挺拔，不似蒙人自幼騎馬的羅圈腿。二是此人雖是北地口音，但蒙元暗碟多會勤加練習官話，斷然不會露出如此明顯的馬腳。三是此人說書不同尋常，所說的故事與常見的話本雜劇完全不同，若是蒙元的暗碟，一定會撿些耳熟能詳的故事來說。畢竟若是從無到有的編出新故事，這個中的難處非比尋常。”

朱元璋見自己的兒子能見微知著，將一個僅有一面之緣的說書先生分析得頭頭是道，心中甚是寬慰。於是轉頭問宋忠：“宋忠，怎麼看？”

“皇上明鑑，燕王睿智，微臣觀這說書先生確像是誤報的暗碟。只是微臣愚鈍，未曾像燕王殿下這般仔細。不過據湯醴湯百戶上報，這說書先生身上疑點眾多，或許是流落在外的蒙元權貴子弟，也可能是昔日偽漢偽吳的後人。”宋忠先將朱棣捧了一番，又把一旁湯和的小兒子誇了一遍。

朱元璋翻看著錦衣衛的上報，嘴裡唸叨著：“二十來歲，吳元年前後出生。那時陳友諒已經死在鄱陽湖，張士誠第二年也在平江自殺。若是這兩朝的權貴子弟流落民間，也未可知。”

朱棣在一旁接話道：“父皇多慮了，兒臣聽說這人說的故事早先是名喚射鵰英雄傳。講得是大宋民間俠士抗擊蒙元。今日兒臣所聽的故事叫做神鵰俠侶，雖然只聽了個開頭，但此人故事中對民間疾苦知之甚詳。全然不似那種不知民生為何物的紈絝。”

“你就知道民生為何物了？攏共才在鳳陽種了幾天的地？就敢說這個大話。”朱元璋瞪著眼笑罵道。

這時一旁的湯和出來打圓場：“皇上。燕王勤勉知民，臣在回鳳陽祭祖的時候就有耳聞。反正現在閒著，不如叫來這說書先生審上一審，底細不是一問了知嗎？”

朱元璋倒是不置可否，朱棣卻是二十出頭年輕人的心性，對朱元璋行禮說：“審一審也好，不過兒臣斗膽，想要個彩頭。”

“學不得什麼好，還跟朕講起價來了。”朱元璋也拿這皮賴的老四沒什麼辦法：“說吧，想要什麼彩頭？”

“兒臣賭這說書先生不是蒙元韃子，也不是偽朝勳貴之後。”朱棣說道。“至於彩頭嗎？兒臣若是贏了，就請父王下次派兵北伐時，能讓兒臣親自上戰場殺敵。”

聽到朱棣的話，朱元璋與湯和哈哈大笑。朱棣身旁的徐妙雲則狠狠得瞪了他一眼。

“恭喜皇上啊，這當真是虎父無犬子啊。”湯和笑著說。

朱元璋則拿手點指朱棣，笑罵：“老四你就藩幾年還是個小孩兒心性。過幾年有你殺敵的時候，鎮守北平你還愁沒仗打麼？何必著急呢？也罷，就答應你這一回。”

於是，朱元璋安排宋忠：

“將那個說書的帶上來吧，朕親自審上一審。”

此時在大亨酒樓中，羅然正在臺上說自己準備許久的《神鵰俠侶》。

大概是因為感同身受的緣故，又因為昨日聽到了胡迎的遭遇，所以將楊過的出場講得極為細緻。

羅然口中的楊過似乎已經跳出了金庸筆下的範疇，完全是按自己的親身經歷和胡迎的現狀來塑造的。說到情動之處，大亨酒樓內的聽眾無一不心中悽然。角落裡的一位華衣貴婦，更是悄然抹起眼淚來。

與貴婦坐在一桌的漢子長髯華服，看著氣宇非凡。見狀輕聲開導：“這楊過雖然甚是可憐，但歸根結底是因為他父親認賊作父，才落得妻兒受苦。本就是因果報應而已，夫人倒也不必如此介懷難過。”

“終究是大人做的孽，卻關孩子什麼事？”那貴婦看著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白了自己丈夫一眼，沒好氣的埋怨道。

兩人正說著話，只聽得街面上腳步嘈雜。

長髯漢子轉頭望向窗外，就看一隊錦衣衛將大亨酒樓團團圍住，不覺得暗自皺眉。

此時貴婦也轉頭問他：“王爺怎麼了？”

“錦衣衛，看這樣子像是來這酒樓裡拿人。”這邊話音未落，就見一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