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敲打(第2/3 頁)
份恩典,可是把吳將軍架在火上烤了。”
陳到頟首表示贊同,太后此舉的確有些過分,但此舉極易引起朝局動盪,瞧瞧陳震、劉琰離開的黑臉就知道了,這個事,肯定沒完!
在陳震等老臣眼中,陛下就是陛下,是先帝指定的後嗣之君,除了丞相外,不會容得任何人對陛下指摘。
作為元老派的一員,陳到只能選擇與陛下同進退,糜威也一樣,而他們二人能做的,就是牢牢把住禁軍,把一切背景複雜的人,從中間剔除。
糜威皺起眉頭:“禁軍中可有不少吳家的人,這麼做不是進一步激化矛盾嗎?是不是先問過丞相,請丞相決斷!”
不!陳到從腰間翻出一塊金牌遞給糜威,並給他闡命一個道理。丞相大智大勇,自然什麼事都難不倒。
但他們不是丞相的臣子,吃的是劉家的俸祿,不管糜威多崇敬丞相,一切都要以陛下馬首是瞻。現在如此,將來亦如此,直至他們死去。
當然,事情也不能做的太過,臉面還是要顧及的,長樂宮那邊不要管,李恢將軍的舊部也不要動,其餘的一個不留,全部打發到漢中軍前,編入魏延將軍麾下。
糜威點頭稱是,抱拳領命退了下去。而閒著無事的陳到,則是檢查起御前的白耳兵,檢查他們的軍容,幫著他們整理衣甲,現在不比從前了,必須要注重軍容,來襯托皇權的威嚴。
吳使張溫在御宴上說過,麋芳的投降舉動也遭致吳人的鄙視。一次,麋芳乘船出行,遇到虞翻的船,麋芳船上的人想要虞翻讓開,向前喊道:迴避我們將軍的船!
虞翻厲聲說:失去忠心的人,憑什麼侍奉君主?使人失去兩座城池,卻稱將軍,可以嗎?麋芳聽後十分慚愧,關上船上的窗讓虞翻先過。
後來,虞翻乘車出行,經過麋芳的營地,官吏沒有開門,虞翻的車馬不能透過。虞翻十分生氣地說:應該開啟的關閉,應該關閉的開啟,哪有這樣做事的?,麋聽到後,更加惱羞。
總而言之,叛徒在哪都不被人信任,不被信任也意味著價值不大,隨時可能被拋棄。就那這次蜀吳聯姻,相比於成為劉禪的岳父,這四個叛徒自然什麼都不算了。
君主們從來都是既人又獸,他們有無數理由來掩蓋自己的背信棄義,是理所當然的,人們也自然成為可留、可棄的棋子。這就是以國為棋,眾生為子。
做臣子的,就該有做臣子的覺悟,文死諫,武死戰,否則糜芳四賊就是典例。當然,臣子們也可以有選擇的餘地,就比如吳懿等人棄劉璋,選擇劉備,你得選對,才能活下來。
就是因為選擇錯了,同樣的國舅,糜芳是淪為階下囚,等著被千刀萬剮,而吳懿起居八座,前撲後擁的大將。在仕途上,吳懿是春風得意,可得意之餘,也有煩惱。
就比如說御史中丞-諸葛喬,傳了一道詔書,天子命他這個國舅去監斬另一個國舅-糜芳,這就讓吳懿有些為難了。人與人的悲歡不盡相同,對糜芳,他多少有點兔死狐悲之感。
而且,這活計不是沒人幹,關興都上了三次奏疏了,全被陛下否了。反過身來,陛下把這個燙手的山芋,扭身就甩給他了,這成什麼事了。
所以,吳懿就進了宮,想著把這個差事退了。但陛下正召見司徒廖立等臣,他就只能在外面等著。正巧碰到禁軍主將-陳到,與虎賁中郎將-糜威,三將就聊了起來。
要是論資格,陳震、劉琰,甚至陳到都比他有資格,他們與關公幾十年的交情了,有足夠的理由和臉面做這個監斬官。甚至,糜威都比他有資格,別看糜芳是他親叔叔,但他親爹是糜芳氣死的啊!
可二將呢,非但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反而恭喜吳懿,就在天子下旨命其監斬糜芳的前一個時辰,長樂宮的吳太后,親自到御前,為吳懿的女兒-吳蕊,求得貴人的尊位。
大漢以孝義治天下,太后張嘴了,陛下自然不會反對。旨意呢,要等太后那邊下,估計也就三兩天的事。
事情敲定了,從此刻起,吳懿不僅是國舅,更是天子的岳丈,是名副其實的國丈,難道還不值得恭喜嗎?
至於說殺糜芳,反國之賊,罪不容誅,殺也就殺了,沒什麼值得同情的。而且,陛下此舉,與文帝誅薄昭,道理是一樣,都是為了大漢天下。為人臣者,替主分憂乃是正理。
吳懿聽了這事,心裡咯噔一下。他這個妹妹,當了太后,整個人就變了。親生的還不夠他操心,還要管別人生的,不知道隔層肚皮,隔層心嗎?
天子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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