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他要去長安(第3/4 頁)
的,我沒有拐帶他......啊!”
安祿山話音未落,便又是一記凌厲的鞭打落在他的身上,那已經被抽爛成破布片的衣服上再次平添了一道狹長的血口子,他不由得慘叫了一聲。
安母氣得聲音都在發顫,朝他怒吼道:“你還敢狡辯!”
安道買發出了一聲冷笑,隨後看向站在自己身後,正渾身發抖的兒子。
“到底是他拐帶的你,還是你倆一起商議好離家出走的?”
少年親眼看到安祿山被安母抽打的奄奄一息,滿眼都是恐懼,生怕自己也會被父親抽爛。
此刻聞言,雙腿一軟便跪在了地上,哭著道:“是安祿山拐帶的我啊!我是無辜的啊!”
他顫顫巍巍地伸出手,指著因為疼痛而蜷縮成一團的安祿山:“安祿山威逼利誘我!說若是我不跟著他一起出逃,他就詛咒我,詛咒我不得好死啊!”
“父親,您要給我做主啊!”
聞言,安祿山難以置信地看向自己的同伴。
安道買冷冷地看著安祿山:“這下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安祿山眼中閃爍著絕望的目光,他張開口,還未發出聲音,又是一記鞭打抽在他的身上,直接將他抽倒了。
“你居然還學會了說謊!”安母那握著鞭子的手因為憤怒而不斷顫抖著,她幾乎用盡全身地力氣去抽打躺在地上的少年,“我辛辛苦苦把你養到這麼大,為了你我遭到了多少人的辱罵,你如今就是這麼報答我的嗎!”
安母不斷抽打著安祿山,鞭子落下地迅速且凌厲,地上的少年不斷髮出淒厲的慘叫聲。
安道買見到安母居然打得這麼狠,也不好再說什麼了,他冷哼了一聲,帶著兒子揚長而去。
可安母的動作並沒有因為將軍的離去而停止。
她繼續發了狠地抽打著,彷彿正在地上蜷縮著的那個不是個活人,不是她的兒子,而只是一坨爛肉,一塊用以洩憤的死物。
如此又過了許久。
最後,直到安母的手心手腕都抽到紅腫,她才堪堪扔掉手裡的鞭子,狠狠地瞪著眼前不斷顫抖著、鮮血與淚水一同淌下的兒子。
“現在,滾回你的馬廄去,今晚你連一口水都別想喝!”
......
傍晚時分,安祿山蜷縮在馬廄裡的草垛上。
他的全身都因為疼痛而不斷顫抖著,鮮血和淚水沾溼了身下的草垛。
草垛上胡亂地用破布堆成一團圓鼓鼓的東西,那是安祿山的枕頭;而在他顫抖的身側,則癱著一條髒兮兮的、但還算完整的布衾,那是他的被子。
他四歲時跟隨母親改嫁進了這座院子,自那以後的八年,他便一直住在這個馬廄裡,與一匹老馬為伴。
馬廄裡常年有著一股馬糞的臭味,可是安祿山早已經習慣了,甚至於此時此刻,可能他身上的血腥味,要比馬糞的氣味更加濃重。
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安祿山疼得幾近昏厥,正迷迷糊糊間,一陣冰冷的觸感襲來。
他連忙打了一個激靈,顫抖著睜開眼。
安祿山的兩個繼兄正站在馬廄外,手裡拿著空水桶,還維持著用水潑他的姿勢。
而安祿山整個人和他身下的草垛,都已經被澆透了。
“你居然還沒被你娘打死。”其中一個繼兄惡狠狠道。
“要麼說是不祥之子呢,哪那麼容易死啊!”另一個不懷好意地看著他。
而安祿山此時已經虛弱到了極點,甚至連還嘴的力氣都沒有了。
馬廄外的那兩個少年見狀,臉上不禁露出了掃興的神色。
隨後他們又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很快默契地達成一致,一起走進馬廄裡,把滿身傷痕的安祿山給拖了出來。
安祿山身上的那件衣服已經近乎破成了一堆碎布,堪堪掛在他的身上,此時在地上這麼一磨,那些能連線在一起的部分也不堪重負地裂開來。
一直被他揣在胸口的那塊方巾,連同方巾裡的黑玉,也掉落到了地上。
“哦?”兩個繼兄眼前一亮,“這就是你的那塊黑玉吧?”
其中一個走上前,將那塊方巾撿了起來。
說時遲那時快,就當他撿起那塊方巾,快要直起腰的時候,地上響起了一聲沙啞的吶喊。
“還給我!”
安祿山忍著全身的劇痛與冰冷的麻木,用盡全身最後一絲力氣撐起身子,將自己的玉從繼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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