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叛逆難隱(第2/3 頁)
那許潢鏢師頓時勃然大怒,由坐位上站了起來,一招‘平地風波’,人已到了年青秀才公子的身前。同時他對著劉武頭手下那漢子怒目而視道:“你同他囉嗦什麼勁?”說完,又向年青秀才公子一擺手道:“這位公子!在下程威鏢局鏢師許潢,你剛才說程威鏢局姓唐的鏢師是指何人?”
年青秀才公子正眼也不看他,端起酒杯一仰脖子灌了口酒,口中、哼哼唧唧的唱起:“
清詞舉世皆藏篋,美酒當山為滿樽。三畝嫩蔬臨綺陌,四行高樹擁朱門。家貧境勝心無累,名重官閒口不論。惟有道情常自足,啟期天地易知恩。”
那許潢鏢師看年青秀才公子不採自已,而且還十分傲慢便心中怒氣升起,‘嗆郎’一聲,劍已出鞘。他又隨手一抖,掌中長劍便起朵朵劍花。口中沉聲道:“這位公子!不要裝呆賣傻,亮出你的字號來!”
年青秀才公子道:“字號?什麼字號?”
許潢鏢師臉都氣青了,眉頭一皺道:“你究竟是何許人?”
年青秀才公子哈哈一笑道:“何許人?我行路之人,喝酒之人!”說著伸手端起杯子又喝了一口酒,又道:“好酒、好酒!”
許潢鏢師再也忍耐不住,劍一振,沉聲道:“小子!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淚’字音落,劍已向年青秀才公子頭頂削去。
這許潢鏢師身材要比那年青秀才公子高出一頭,他這一刀雖是平削而出,在這光天化日之下,眾目睽睽之中,卻是有所顧及。因此,他這一劍原本想把年青秀才公子的髮髻削去,但並未有殺人之意。
本來這件事就是節中有節,枝外有枝,事情真相之曲折離奇,波譎雲詭,竟遠出人意料之外。那年青秀才公子見機便大叫道:“許潢鏢師胡亂殺人啦!”口中喝著,暗自聚起真力,罡氣貫人右手,順勢微微一劃,遙遙向許潢鏢師削來之劍撥去。
許潢鏢師這一劍並未用什麼功力,年青秀才公子可是有意撥劍。許潢鏢師這一劍削出,頓時覺著有一股無形的潛力,不可抗拒的把自己的劍吸住,而且沒法控制。
‘錚!’一聲金鐵交鳴,火星四濺,驚呼連連。
‘啊!’劉武頭手下那漢子驚呼一聲,一個蹌踉幾乎跌了下去,許潢鏢師也是連連後退幾步。一時之間,大廳中變得異樣靜寂,呼吸可聞。
原來,許潢鏢師的劍削過年青秀才公子的頭頂,因收不住勢子,硬生生地砍在劉武頭手下那漢子的大刀之上。
店中的酒客,先前一見許潢鏢師出劍,全都驚慌得亂作一團,此刻,不由引起了鬨堂大笑。
年青秀才公子舔舔嘴唇道:“有意思!有意思!”
許潢鏢師氣得七竅冒火,手抖長劍立樁作勢,厲聲喝道:“大膽無知小人!來,吃我……”
年青秀才公子不等他說完,已叫道:“你儘管來!本公子挨個十劍八劍也不在乎!”
許潢鏢師把劍挽出一片劍花,暴吼一聲:“拿命來!”吼聲之中,席捲而上。這一次他是全力而為,殺機已起,不是先前的虛招,劍勢甚是驚人!
年青秀才公子一見,縮起脖子,一躍離位,大叫道:“許潢鏢師要殺人了!救命!”邊叫邊展開‘八卦遊身’,在小小店堂內東歪西倒的滴溜溜亂轉一氣。
一座小小的酒店堂內,立刻變成了殺人的戰場。怎奈,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在大庭廣眾之下,不免驚世駭俗。可這年青秀才公子東遊西走,像穿花蝴蝶在刀光劍影之中嘻笑怒罵。
許潢鏢師舞劍追趕廝殺,然而,憑他的身法怎麼也沾不了年青秀才公子的半片衣襟。有時分明近前,可年青秀才公子的身影一晃,像水裡的鰱魚一樣,又滑出幾尺。
許潢鏢師可是真急了,於是大聲對著劉武頭與他手下人喝道:“你們是死人嗎?大夥兒上!”
劉武頭與他手下人聞言,吆喝聲中,一擁而上。
六把大砍刀,泛起一片耀眼的刀光劍影,喊殺連天之聲,把這座小酒店鬧得天翻天覆。
劉武頭與他手下五人才要衝向那年青秀才公子,不知怎麼地被突如其來的長板凳子砸向腿部。劉武頭六人防不勝防,頓時都被砸的倒在地上。
然而,年青秀才公子則一面遊走不停,一面不住的喝酒,嘻嘻哈哈的笑著。
突然,店外一聲:“全都給我住手!”這一聲大喝,尤如平地起了一聲焦雷。隨聲進來一個鏢師。
那鏢師一進門後,許潢鏢師和劉武頭與他手下人都停了下來,並齊聲道:“唐辰大鏢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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