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王太子牧,祭憲宗孝烈帝文(第2/2 頁)
石經。”
“有親子而傳位於孤。”
“怎麼,諸位只能看到過,看不到功嗎?”
劉牧折起蹇碩傳來的急報,抬眸道:“爾等定諡失之偏頗,多為下惡諡,便是告訴世人,傳位於孤,是荒唐事?”
“這?”
眾人盡皆低下頭不敢言語。
定諡,本就是難事,有些事功過很難評說。
天子劉宏在天下人眼中是一個昏庸之主,只有劉牧與天下大多數人站在一處,才能得民心,繼位理政啊!
故而,定諡除去荀攸的靈武二字,餘者皆為下惡諡。
“刷。”
劉洪起身恭拜道:“請王太子定諡。”
“孝不可失。”
“宮室操戈,皆為不臣。”
劉牧眸子一闔一張,沉聲道:“內有叛亂武不可取,對外戎業有光曰烈,取孝烈為諡,孤這幾日會擬定祭文,各府司備事,等傳國璽與禪位詔到來,遷往洛陽理政。”
“諾。”
眾文武躬身退出大堂。
直至在府門處分開,心中依舊呢喃孝烈二字。
“文若。”
“靈武是否比孝烈更適合?”
羊衜垂袖而行,心中有些憂慮道。
“未必。”
“二字諡定功過,絕對不能分開看。”
“若取靈武,不分內外兵事,更是讓天子揹負宮室操戈的罪名,撼動王太子繼位正統性,此為惡諡。”
“若取孝烈便是平諡往上,以孝定北宮操戈為不臣事,非是天子所謀,匡正王太子繼任有法統;以烈定兵事,內外兵事皆有,不足武諡,有亂有捷,足以稱烈。”
“孝烈帝恰好,王太子想的比我們要多。”
“若大漢有三字諡,可定孝靈武,但王太子不能擅改諡號規章。”
荀彧抬頭北望。
不知如今的洛陽,是何等的慘景。
縱然定諡擬祭文,洛陽還能成為帝京,令王太子入主嗎?
而且,洛陽遭遇如此大的變故,天下各州又是什麼反應,是真的要舉雄主,犯上作亂,倒行逆施,還是尊王太子為新帝,俯首稱臣。
“文若。”
“某有預感。”
羊衜欲言又止。
荀彧眼中餘光掃過去,說道:“你想說廟號?”
“王太子牧。”
“祭憲宗孝烈帝文。”
“歲惟己巳,律中中呂,草木青青。”
“王太子牧,銜哀致誠,扶靈蒼蒼,敬祭憲宗。”
“孝烈皇帝,起於鄉野,踐祚宸極,山河千里,城闕九重,尊廿四帝。”
“竇姓擅權,陳蕃秉政,官宦奴顏,蔽士掩卒,孤身無依,恩威難施。”
“既王天下,關山難越,仰皇天之降命,荷后土之眷佑,肅整朝綱,修經熹平,定安宮闈,馭士鴻都,勘修內外。”
“甲子戊申,賊寇蜂起,州郡失據,黎民凋敝,京畿傾危。”
“君子見機,御弟將命,擎邦稷下,列政山澤,革故鼎新。”
“臨制二十一載,於危局中斡旋,馭宇內而制亂政,興衰之理,屯邅困躓,亙古如一,壯志難酬,中興未竟,臨風憑弔,不知所言,未忘情者,伏惟尚饗!”
王太子府,大堂之中。
劉洪研墨侍筆,望著帛書上的文呢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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