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王太子牧,大漢三儲君之爭(第1/2 頁)
“風雨欲來。”
驃騎府中,賈詡望著遠去的車輿嘆了口氣。
洛陽的爭鬥不見血,卻將‘賊匪,山越,逆賊,宗帥,南蠻’化為廝殺的刀鋒,令山河染紅,伏屍萬里。
饒是居於陳國,他都感覺血腥之氣難掩。
“是嗎?”
“某以為大勢已成。”
荀攸負手而來,淡笑道:“驃騎高坐,天子與士族博弈,實則所有人都在等一個契機,一個能確定是戰是和的結果。”
“新天子嗎?”
賈詡揣起雙手問道。
“嗯。”
荀攸頷首道:“陛下百年,新帝登基,若驃騎被削,士族沉寂,殺伐盡去,若新帝難登,便是一場大戰,現在天子與士族都在往自己的手中攬棋子,誰的棋子多,便能決定大漢的未來!”
“某不這麼看。”
賈詡搖了搖頭,意味深長道:“若州郡無雄主,天下焉有人爭從龍之功,天子顯然俯照天下,催生州郡的雄主,請士族投身入甕,最後用驃騎來掃清天下,天子為驃騎塑造對手,是為大漢清除病灶,更是相信驃騎能澄清寰宇,再塑乾坤。”
“或許吧。”
荀攸若有所思。
洛陽的暗潮還未落下。
十二月初,兩封詔書伴隨大雪而落。
大將軍府掾屬劉表,擢升為荊州牧,以望鎮荊南之亂,安撫諸部。
大漢宗室。
大將軍的掾屬,竟然被擢升為州牧。
一時間,不少人都看不清楚,劉表到底是誰的人。
另外一封詔書落在陳縣,令天下駭然,詔:驃騎將軍劉牧,於朝有功,加冠在即,賜六馬車輿,九章冕服,恩加九旒冕,出警入蹕,封王太子,禁字自貴。
“轟。”
大將軍府,何進掀翻桌案。
筆海,瓷器,毛筆,紙張,盡皆散落在地,狼藉無比。
“大將軍。”
掾屬張璋臉色一白。
先封劉表為荊州牧,大將軍府上下俱歡顏。
可是,當封賜劉牧的詔書擬出之後,朝堂上下無不驚恐。
先前何進想要總攬司隸兵權,天子提拔朱儁對壘,令大將軍威儀掃地。
此次,剛封賜劉表,恩加大將軍府,便被第二封詔書擊落塵埃,令劉辯立儲之路再生波瀾。
“夠了。”
“某真的受夠了。”
“他這是在熬鷹,還是在訓犬。”
何進轉身揮袖,怒喝道:“天子行駕;宗王,皇子的九章冕旒;出警入蹕;封王太子;他是要立劉牧為儲君嗎?”
袁紹作揖拜道:“大將軍息怒。”
“息怒?”
“某怎麼息怒。”
何進行至堂中,揪著袁紹的衣襟怒喝道:“王太子,前漢之禮法,又禁劉牧取字,大漢之人取字而貴,只有兩種人不需要字,一種是漢天子此為自貴,一種是庶民此為自賤,劉牧都要稱孤道寡了,某還怎麼息怒,怎麼冷靜。”
“大將軍又能如何?”
袁紹不惱不怒,勸說道:“天子不可阻,陛下就是要把驃騎當做承繼之人,與皇子辯,皇子協位同,朝中誰敢發一言駁逆,但有死諫,必定下賜死詔。”
“某不服。”
何進雙手一揮,朝著府外走去。
他要入北宮,見何皇后,更要見皇子辯。
這場立儲之路走的太過艱難,一次次的橫生波瀾,連何苗都為此死去,弒殺外戚之人卻要稱孤道寡,心中怨氣難平啊。
北宮,洛陽北隅之宮庭。
本意與南宮同理,皆設東宮,後宮,諸卿官邸。
不過,從劉宏繼位之後,便將南宮設為理政之地,北宮設為後宮宮廷。
永樂宮中。
何進跽坐於宮廷殿下。
何皇后愁容難解,嘆道:“兄長,陛下想要立誰為儲,便立誰為儲,他這些年做的荒誕事,起居郎都寫了十餘冊,使劉牧稱孤道寡又如何。”
“你就這般認了?”
何進驚愕無比的抬頭道。
劉辯是皇長子,是皇后的親子。
為母之人,竟然不為子爭儲君之位,連他都不敢相信。
“兄長。”
“陛下你不瞭解。”
何皇后憂心忡忡的說道:“如立儲君,必是永樂盡絕,辯兒早就失去儲君之資